“聒噪。”
顾庭琛脸色淡然,不紧不慢的将剑重新插回剑鞘中:“就算陛下养的狗,若是不听使唤狂吠,咱们这些忠臣良将也有匡扶之责,更别提这等无名鼠辈。”
话落,重重睨了眼纪昀泽:“看在状元郎初出茅庐的份上,我今日只替你管教管教下人,若是再有下次,就不是割肉之痛了。”
纪昀泽也未曾料到顾家人能嚣张到如此地步,瞧小厮紧捂着嘴痛苦不堪,连忙拿了块帕子一边为小厮止血,一边冲已经转身的顾庭琛斥责。
“顾小公爷,我奉劝你一句,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做人还是谦逊稳重些好。”
“想要指点我,你还没资格。”
顾庭琛勾唇冷笑了声,只觉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拂袖扬长而去。
……
叶绾姝带着秦楚霖回到荣国公府,正好遇上了春红、杏桃,站在府门前四处张望。
“姑娘。”
看到她的身影,二人激动的扑上前来,抱着她便开始泣不成声的哭诉:“奴婢们等了好几日一直没等到姑娘,可将奴婢们担心坏了,差人打听才知道姑娘回了国公府。”
叶绾姝静静打量两个丫头片刻,瞧二人瞬间哭成了泪人,像是给自己奔丧似的,便没好气的拍了拍两人后背。
“我没事,这么多人看着呢,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那日给了春红五百两银票,对二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们在石陀驿等候,她们突然跑回来,免不得要让姨母追问一番。
压低了声音,她小声询问:“姨母可见过你们两?”
“倒是见了。”,春红不敢隐瞒,如实道:“不过奴婢们并未多提季家的事,就是国公夫人扣下了茵姑娘差人带来的书信。”
“茵姑娘?”
叶绾姝面色一凛,茵姑娘正是她那手帕交的名讳。
记得前世楚茵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给自己来过一封书信,之后她就像断了音讯似的,再没消息。
“采菊、秋梨,你们带楚霖先回翠薇棠。”
叶绾姝吩咐完,又对秦楚霖叮嘱了句,便带着春红、杏桃急忙赶往了姨母的院子。
横竖姨母病已好得差不多,过两日就是她的生辰了,也是时候和她挑明自己即将离开临安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