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姑娘面向尊贵,本该飞上枝头做那人中龙凤,如此屈尊迁就,往往只会得不偿失。”,张太妃很中肯的说道:“毕竟乱世之中,想要守住心中所向往的美好,首先你得先握住能够支撑美好的东西,那就是权利。”
这话,叶绾姝倒实实在在听进去了,就是觉得这位“大娘”有点奇怪。
纪昀泽好歹也是陛下钦点的状元郎,在临安城是多少达官显贵争抢的红人,怎么到她嘴里就如此不堪了?
看来,这位大娘身份并不简单。
得好好观察观察她。
“大娘说得在理,只是我心思狭隘,对权利之事并不热衷,只想守在小小雨花镇终此一生。”
朝她淡然一笑,叶绾姝说道:“都说越州民风淳朴,倘若寻常人家连这小小的心愿都不能实现,那恐怕就不是我们这些做小民的过错了。”
“你这丫头倒是颇有见地,我呀受教了。”
对她这淡薄名利却又有自己主张的态度,张太妃颇有些欣赏。
难怪能被自己那傻儿子看上。
察出这丫头是个牙尖嘴利的,并不好糊弄,张太妃也不急着再去说服她。
既来之则安之,如今亲眼见到这姑娘,她对抱上大孙子这事已经有了六七层把握。
等着回到桃坞,严妈妈出来接人,看到自家姑娘出去一趟又带回来两个人,不觉深深蹙起了眉头。
“姑娘,照此下去,咱们桃坞就快成为牙行了。”
先是偷偷打量了眼纪昀泽,严妈妈凑到叶绾姝跟前,小声抱怨道:“你还当着小郡主的面,将这么俊的郎君领进府里来,真不怕永宁王回来掀屋子呀。”
“严妈妈怎么也跟着瞎起哄。”,叶绾姝悄声叮嘱道:“纪公子是我请来的贵客,严妈妈让大家谨言慎行,可别把人家吓跑了。”
严妈妈看出姑娘是想早日将自己嫁出去,不愿再与顾家那位纠葛,只得点了头。
可看向张太妃时,脸色又暗了几分。
见此情形,傅云霓忙不迭解释道:“严妈妈,这是叶姐姐今天在路上捡回来的大娘,要在桃坞住上一阵子。”
“路上捡回来的大娘?”
严妈妈瞧着总觉不对劲,狐疑道:“老奴怎么看着夫人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