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池声音清冷吐出几个字,两名护卫只敢上前将傅云霓抱了下去。
“大哥……”
听着小郡主断断续续传来的哭声,再看着傅明池那刺骨的面容,比这春日的雨水还要冰凉,楚茵拿着雨伞有些手足无措。
祝文才见状,硬着头皮上前来接过伞冲进雨里,撑在傅明池头顶,大声劝道:“殿下,您的伤尚未愈合,不能再淋雨啊。”
“把伞拿开。”,傅明池目色沉沉的说道。
声音如同鬼魅,叫人生寒。
“殿下。”
祝文才浓眉紧蹙,仍极力苦劝:“眼下东海战事未平,钦差使团又对您虎视眈眈,就算为了永宁王府,为了越州数百万军民的安危,您也决计不能再有任何闪失啊。”
“拿开。”
傅明池厉吼一声,低沉浑厚的声音震得祝文才心头猛的一颤,他不甘的望着殿下,颤颤巍巍的缓缓退了下去。
严妈妈、田福和其余下人看着院里这凝重的氛围,一时半会儿皆是没了法子,各自面面相觑着,无助的看了眼楚茵,楚茵也只能叹气摇头。
作为府里的老人,严妈妈心知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张太妃可就在虞州城里,要是知道自己儿子在桃坞受到这样的对待,怕不是要带人来掀了房子。
忙不迭赶到芙雅棠里,见春红、杏桃领着秦楚霖、齐霜霜站在门口,也不敢进去,严妈妈只得硬着头皮闯进了屋子。
看着自家姑娘表情黯然的端坐在茶几边,她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道:“姑娘,殿下不比寻常人,便是您心中有气,也不能落了待客之道,现在外面雨下得很大,不如先请殿下入院歇息吧?”
“让他走。”,叶绾姝冷冷道:“我桃坞并不欠他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是越州之主,我就得处处逢迎他?”
严妈妈微微一愣,也不知姑娘何时变得如此不近人情了。
“姑娘,您也别怪老奴多嘴。”,严妈妈道:“老奴总觉得永宁王不似顾家那两位,您不该因为顾家兄弟的事也对永宁王有了偏见。”
“我对他从来就没有偏见,反而是来了越州险些被他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