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烛台。
他在挑灯。
李毓灵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手背上的上,她抬起手背凑到眼前这么一看,发现手背上的伤口紫中夹青,难看得紧。
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戳了戳伤口,立马皱起了眉。
疼得很。
方才怎么没有察觉到?
李毓灵又那起那个小瓷罐,瓷罐圆润呈水滴状,打开瓶塞,里头的味道是她很熟悉的中草药味道,闻着还有点辛辣。
李毓灵思索了一下,她耳边传来落剪的声音:
张衍清已经剪完了那边的一堆蜡烛,放下了剪子。
她连忙取药出来擦上,辛辣的味道蛮横地闯入她的鼻子,但手上却是与她闻到的截然相反,很清凉。
像夏日从井中打捞起来的甜瓜,沁着爽意钻入皮肤,让她浑身都舒爽起来。
擦完药,李毓灵要道谢,只是还未开口,肚子先叫了起来。
彼时张衍清已经转身往书案这儿走,离得近了,听见了李毓灵的腹鸣声。
李毓灵:“……”
张衍清:“…我让人传膳。”
李毓灵这时候才有了女儿家的羞赧。
等晚膳端上来,张衍清并没有要吃的意思,独让李毓灵坐在窗边小几上吃。
李毓灵有些不自在,她从未与外男单独处于一室…用膳。
她站在小几前,犹豫于要不要将幕离取下。
于情于理,似乎都不妥当。
她驻足的时间有些久,就到张衍清余光注意许久,忍不住出声:“不合胃口?”
李毓灵摇摇头,“没有。”
“那为何不吃?”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迷茫。
牢狱内的饭菜的确不如外边好吃,但也聘请了专门的厨子给官员做膳食,那手艺会不如酒楼重金聘请的厨子,也比不得御厨心思精巧,但应该也不会难吃。
张衍清对吃食不讲究,吃什么都行。但他做猫时常陪伴在李毓灵身侧,知晓她的饮食习惯与喜好,这桌膳食,是依着她的口味做的。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