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元,你是不知道,原本只有我们三人参与编修一事,没想到那个周清良又来了。”
一旁的许方笑道:“我可是记得他被郡主抛球捉婿呢。”
“嗐,他这种人,有点才华有什么用?那日我可是目睹,他未婚妻被人辱骂,他一声不吭坐在那里,懦夫。”
一群人,除了宋裴闻,其他人都畅聊不绝。
宋裴闻是武官,对他们文场的事情不了解,只是提到江慈菀的时候,才会抬起眼皮看看。
沈仲元见他脸色沉沉的心情不太好,说道:“过几日,我妹妹邀江家大房小姐,和二房二姑娘去踏春,说是让我去陪她们赏春做诗,子筠,你若是无事,不如随我一起去如何?”
“不去,有事,很忙。”宋裴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实际心里还想着那日他看见江二姑娘关心她那渣男未婚夫的模样。
他想见她,但也做不到与她见面之时压抑自己的内心。
与其如此不如不见。
临到出发的前一晚,宋裴闻莫名的睡不着,他一转头就看见他放在枕边的香囊,那是江二姑娘送给他的,具有安神的功效。
前几日,他因这香囊,睡得格外舒坦,今晚却一点用都没有。
他靠坐起来,将香囊拿起来放在手中细细地抚摸。
眼眸磕上,不由地想起那双瓷白细嫩的手划过他手背时的触感。
如春笋破土,如寒巅生花。
微风不热,宋裴闻却感觉有一股久难消散的燥意萦绕在他心头。
他紧捏着香囊,在突然想起雷鸣电闪之后,骤然睁开双眼,低头望去,瞬间脸色大变。
立马将香囊藏进枕下,朝外面呼喊:“莫白,备水!要冷水。”
莫白在外面守夜,听见公子这话,莫名的愣住:“公子,今夜恐有雨,天凉,冷水容易伤身。”
“你何时变得如此多话了?”
听见主子冷冽的声音,莫白连忙吩咐人下去备冷水。
进了浴桶,那股燥意如窗的暴雨席卷而下。
直到暴雨停歇,浴间的人才喘着粗气地回到内室。
一夜好眠,江慈菀按着信中的话,去如意楼与周清良见面。
如意楼是男女相约之地,凡是见面都会开一扇窗。
她上楼进到雅间时,周清良正站在门口等她。
江慈菀按下心中厌恶,露出一个微笑:“周哥哥,许久未见,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