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姑大概是喜欢府里的喜酒。”
殷夙默这时候,还敢开玩笑。
殷翎端坐笑了笑,这夙王府,她是第一次来,却叫她印象深刻。
在殷夙默的暗示下,此刻没剩几个人。
“你府里何止酒不错,小六啊,从前倒是皇姑姑小瞧你了,那些嫁妆…怕是能买下一个京都城了,你倒是看重你那个王妃,凤凰锦做嫁衣…惊鸿礼相迎,好大的排场,相比之下,今日离亲王府的婚宴就显得小家子气了,你这是故意让你四哥难堪?”
殷翎脸上笑着,眼里全是寒气。
“不敢,皇姑姑,夙默没想那么多…就想哄王妃开心。”
一副痴情种的样子,看得一旁吉叔都有些无语,王爷这话,也得长公主信啊。
“你这王妃可是金贵,小六啊,你估摸着是封地待久了,不知这儿是什么地方,这儿是京都城,容不得任性妄为,你得记着,做什么事,都得想想自己的身份,过犹不及…你今儿这排场,立后都过了,罢了,不说这些,那就说说你那些轿夫和战鼓吧,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是把咱们都当傻子吗?”
最后一句,殷翎声音突然变大,顺手抓起一个酒杯用力砸在地上。
酒杯碎了一地,吉叔等人也不由紧张起来。
殷夙默一脸惶恐赶紧跪下,“皇姑姑,这是何意?那些轿夫有何不妥?”
“还装?!有何不妥?你心里没数?你别出心裁用战鼓迎亲已是胡闹,你还用敢让叛军抬嫁,你好大的胆子,你是何居心?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你父皇才一时隐忍不发,但本宫却不能惯着你!你不会不知道,他们擂的是风家军的出征曲吧?”
殷夙默洋装惊恐,“皇姑姑冤枉,什么叛军,什么出征曲,夙默不知。”
哎,自己惯的,自然要自己收拾残局,这些都在意料之中。
她现在也不知在新房里做什么,倒是心安理得,是太相信他,还是压根不管他这夫君的死活?
殷夙默此刻还能分神,殷翎知道怕是要气疯了。
“你不知道?谁信?行,那本宫倒要问问你,那些轿夫哪里来的,你别告诉本宫是街上抓的!”
殷翎冷笑,霍刚手落在刀柄上,直挺挺站在一侧,此刻夙王府外已有不少暗兵围着了。
“那些轿夫?他们是我从封地带回来的护卫啊,娇娇嫁妆太多,我一下也请不到那么多人手,就想着让他们去抬轿了,皇姑姑,他们不是叛军,是我封地的亲卫军啊,封地封军不得过两千,封王回京最多只可带五百人,夙默绝对没有越矩。”
现在还没让这些人散了,八成是要留下,他只能帮着过个明路了。
虽说朝廷有规定,封王入京最多可带五百护卫,到那时一般没人带,他自然也没带…
“护卫??亲卫军?!你当本宫是傻子吗?”
“夙默不敢…”
“不敢?本宫看你胆子大的很,仔细着有姜家给你撑腰,你便能在本宫和你父皇面前放肆?你的亲卫怎么会擂风家军的出征曲?”殷翎甩袖凝视着殷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