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起床?”当看清上面写着什么之后,贝蒂的声音尖得就像一把刀,“这是在开玩笑吗?”
“当然不是,小姐,因为人数太多,学生们需要分批吃饭,下周你的用餐时间会晚一些,所有人都会轮换。”负责把她带到宿舍的是一个严肃的女人,贝蒂只觉得有点眼熟,但不记得女人的名字——总之,如果她还是大皇子妃,贝蒂想,这个老女人一定不敢这样和她讲话。
那张纸上还写着其他东西,但贝蒂都懒得看,她为只分到一个狭窄的、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的房间而生气,反复强调她是大皇子的“遗孀”,想要从前居住的那个漂亮的宽敞房间,却被告知整个学院都被重新翻修过,她说的那个小楼早就是不存在的东西了。
在首都学院的第二天,贝蒂没有理会那张纸上写着的规矩,她像从前一样睡到了自然醒,然后用镜子仔细检查脸颊的伤疤有没有褪色——她从皇室那里得到的金币有一大半都用在了奇奇怪怪的药膏上,但它们的效果看起来参差不齐,有的还让她的脸颊感受到烧灼一半的疼痛。
她没有按时间去吃早饭,不过醒来之后不久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她去了从前的餐厅,发现那里居然变成了什么魔法的练习室,才想起昨天那个老女人好像说过吃饭在大礼堂。
贝蒂在大礼堂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然后回房间睡觉,就在她醒来准备去吃晚餐的时候,那个老女人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门口。
“我注意到你今天都没有去参加课程,小姐。”老女人用一种十分刻薄的语气说道,“请问你是身体不适吗?”
“哦,是的。”贝蒂立刻顺着老女人的话往下说,“我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
老女人居然就这样被她骗了过去,让仆人给她把晚饭直接送到了房间,还派了治疗师过来对她嘘寒问暖,贝蒂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
贝蒂就这样舒适的在那个小房间过了十天,她让治疗师帮她寻找更好的治疗她脸颊的方式。
第十一天,她从那个老女人那里又得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她已经有一周的课程都没有“到教室签署姓名”,如果她再有一次缺席,她将被请离首都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