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自己的师兄百年,又亲又咬,都没留住人,还把师兄逼得找他求救。
自己受罚被他困在镇魂塔百年,一朝逃脱,又死心不改地跑去找人。
这也,太不要脸。
苍婪微微眯起眼,打量着坐在地上的苍冥,根本不愿相信他跑出去找云昭。
被他打得鼻青眼肿的混小子,狼狈又可怜地坐在地上,眼巴巴地等他拿出金剑。
就差来一句:爹,我的剑呢?
就算外表变得高大,可内在完全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心智都不成熟,何谈情爱?
而且,云昭分明是想与过去一刀两断,才会在苍冥被他打晕后,诀别般地垂泪告别。
苍婪始终记得云昭扯开衣衫的画面。
那触目惊心的红痕像是烙在肌肤上的一道道耻辱的伤疤,被他的主人笑着展示。
一个能在仙界青武会夺魁、天资卓越的剑修被磨去棱角,沦为囚鸟,甚至不惜舍弃仅剩的尊严,将自己遭受的不堪尽然暴露在他一个长辈面前。
——鸣鸟折翼,发出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