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眉头微微皱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看来真是伤的严重了,得让太医好好看看才是。”
魏帝见陆离眼中除了惊讶之色和少许的担心之色外并无异样,虽然他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陆离故意展现出来给他看的,因为栖平在陆离回京的那日拿狗血泼陆离,并出言不逊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不确定栖平这次出事是不是来自陆离的报复,毕竟以陆离灭了西楚的这作风来看,他是有仇必报的。
“五弟说的对,得好好治治才是。”陆然只是淡淡地说道,没有什么紧张的表情,也没有关心的模样,眼中亦是平静无澜。
魏帝还未说什么,栖平公主倒是先嚷了起来,“哎呀,治什么治!那苦汤汁子最难喝了!我都好好的了,不就是想不起一些事儿吗?指不定我以前做了什么后悔的事情心里难安呢,如今忘了倒也不不失是一件好事呢。再说了,对我而言,现在好多事情都是重新开始,我觉得挺不错呢。”
魏帝看着栖平公主那急迫的样子,好笑地摇了摇头,“你呀,为了不喝药,竟扯出这么多谬论来。”魏帝虽为斥责,但是语气却是温柔宠溺的很,他戳了戳栖平的脑门,“你呀,就好好喝药休息,朕还有事和你这两个哥哥说,就不陪你了。”
“父皇,人家一个人好无聊,能不能把林清传来陪儿臣说说话?”栖平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魏帝。
魏帝被栖平那可怜又可爱的模样顿时逗的眉开眼笑,“你何时与林家丫头这么亲近了?想传她就传,免得将你给闷坏了。”魏帝说完转身边走便对陆离和陆然道,“你们二人跟朕来。”
“是。”
陆离跟魏帝出门前,扭身警示一般地看了眼栖平,她竟然找阿清,最好不要搞什么幺蛾子。
魏帝叫陆然和陆离去之后,又是纤细地问了一遍事情的经过,见也问不出什么,便让二人下去了。
御前太监王长富端来一杯参茶,看着脸色凝重的魏帝,“圣上可是在位公主的事情忧心?”
“马厩里可能看见的谁给栖平的那匹马下药的奴才已近死了。事情毫无进展。”魏帝眉头紧锁。
王长富弯腰站在魏帝的长桌边上,伸手揭开了装着参茶的杯盖子,“行刺皇族可是死罪。既能猜中公主会选那匹马,又有机会给马下药,还能在事发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证人,那人身份不简单呐。”
魏帝端起茶杯浅呡了一口参茶,眉头依旧紧锁,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