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细盐和“味精”,第二天就熬了鱼粥,鱼肉都是去了刺,做成鱼泥,刮入沸腾的粥内。
结果太后喝了一碗还不够,将整锅估摸着有二碗半的粥,全都喝了。
太后大乐,叫人把刚送来的半匣子绢花赏给了她。
希宁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祖母已经赏赐了好多给茉儿了,茉儿不敢再收,能让祖母吃得好,茉儿就很开心了。”
还不是要抱住你的大粗腿,谎话说多了,能说到自己都认为是真的,更别说别人了。
“哀家老了,可戴不了那些花。还是小姑娘戴着好,平日里不是赏赐出去,就是放在桌上、插在小瓶子里看看。”太后又命子苓把内室里的瓶子拿来,一并送给了她。
果然瓶里插着二朵绢花,可能是去年的,没有新的颜色艳丽。这细小的瓶子是白陶的,以目前的水平,能做成如此小巧的花瓶,也只有王宫贵族才有。
“多谢祖母!”希宁拿着爱不释手,这拿到外面去,至少能值个三五两银子。如果在现代的拍卖行里,还不值个几百万呀。
拿上沉甸甸的食盒,高高兴兴回去了,又是丰收的一天。
“打,打,打死你!”前面乱哄哄的。
希宁心中感觉不妙,加快了脚步,果然那个质子正在被打。
他双手抱着头,蜷缩起来,忍受着落在身上的拳脚。
姜淑夫人的独子,六公子重。打人的是同龄陪读。虽然是十一二岁的孩童,可是男孩,下手没个分寸。
这个可怜劲,各国质子一般都挑年龄不大不小的,七到十三岁,一方面年纪小好掌控;另一方面就是这个年代孩子夭折是很正常的事情,生个病、拉个肚子都能挂了。
正想着怎么去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像后面电视剧那样,大喊一声“住手”,随后义正词严地说教一番就能成事。在绝对权力面前,那是找死。
重公子先看到了她,毕竟这里其他人都纷纷避开,躲之不及。只有她站在那里看着。
出于礼仪,她微微低头,打了声招呼:“六哥。”
“原来是你!”重公子冷笑着:“一个贱婢所生的庶女,六哥是你叫的?”
“噢~”她举起双臂,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茉公主拜见公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