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上的手机亮着屏幕,通讯录显示着许多人的联系方式,然而在这种时刻,我甚至找不到一个人去倾诉情绪。
屋顶的灯有点刺眼,电视的声音太过喧嚣,房间里越来越热的温度,无形中所有的事物挤压着我的生存空间,剥夺我呼吸的权力,我感觉到了一阵窒息。
漫长的黑夜,等不来黎明的降临,我怪罪于刺眼的灯,嘈杂的电视,燥热的室温。我寻找着能够代替发泄情绪的一切物体,悲丧的气氛,似乎弥漫在整座长安城,我在长安城中,偷偷的哭着说想妈妈了。
这一年,我25岁。
我仍旧是长不大的孩子。
在痛苦的时候,哭着喊着要妈妈。
可是,我没妈妈了……
“Sleep and dream of this
(让这梦想沉眠)
Death angel's kiss
(死亡天使之吻)
Brings finalness
(带来死亡)
Completely
(彻头彻尾)
Empty they say
(他们言说虚无)
Death won't you let me stay
(死神不要让我停留)”
躁动的鼓点突然响起,嘶吼的歌声重重的击打着我的灵魂,我曾经最爱的音乐,虽然它被我抛弃,却再次让我复活。
当我回过神来接通电话,秦朝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我恍惚的接通电话,等来的是许久未闻的关心。
秦朝很不爽的说:“阿sir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疯,吵得老子睡不着觉,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话语末了的关切,是狗东西暖心的情义。
面对禽兽的询问,我一时凝噎,呆呆坐在沙发上讲不出话来,泪花滴嗒滑落脸颊,忍不住骂了句你个禽兽。
堵塞心头的情绪像是决堤的大水,冲垮了我最后的一丝坚强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