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朗算是彻底听明白了,金蟾为了能和其子相认,忍辱负重,宁愿在刘某手下伏低做小,心甘情愿地当起对方的坐骑。
而刘某呢,也因为心中有愧,在形式上给自己取了个“海蟾”的道号聊以慰藉。
真是……做得太好了!
赵玄朗可不会去同情金蟾。他可是清楚地记得在那个晚上,一条黏糊糊的大舌头把自己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窘迫模样,让自己在众多道兄面前丢尽了脸面。
更可恶的是,后来即便被九路归元大阵封印了,金蟾还是不安分,居然妄想张嘴咬自己的手指。
最可恶的还是后来自己见金蟾情绪低落想去开解开解,结果金蟾态度十分不友好!!!
一桩桩,一件件,赵玄朗同情金蟾才怪咧。
当然,这些心思他是绝对不会表露出来的,以免被别人认为自己小心眼儿。
于是,他转移话题道:“道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别提那些扫兴的事儿了。来来来,让贫道带两位好好参观一下这座金鳌岛。”
说罢,他向金灵告了一声罪,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两人开始游览起整座岛屿来。
“玄朗可是对你师姐有意思?”柴荣见赵玄朗匆匆忙忙的模样,心里好奇地问道。
一来到此地,他一来此地就察觉到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怪异的氛围。
“道兄切莫胡言,那是贫道的师姐,我俩之间纯粹是同门情谊。
况且,以贫道先天生灵之躯,即便真要寻觅道侣,也应当寻找同样身为先天生灵之人。”赵玄朗连忙解释,并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告诉了柴荣。
他故意隐瞒了自己面临死劫之事,只是强调师姐性格较为严厉,热衷于督促同门师兄弟姐妹们勤奋修炼云云。
王亥在旁插嘴道:“道友有所不知啊,先天生灵体内蕴含纯阳或纯阴之气,所以在寻找道侣时,自然是相互补助、相得益彰最为理想。”
当然,并非说先天生灵与后天生灵之间没有可能,只是两者阴阳不调,很难建立纽带。
“原来如此,亏的贫道来此时还感叹好一对郎才女貌。”柴荣听闻此言,恍然大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同时用力拍了拍王亥的肩膀,感慨道:“确是贫道见识短浅了。”
赵玄朗也在一旁附和道:“再者说,阴阳之别本就在先天之后产生。对于道侣之事,贫道并无太多兴致。一人独自生活,何等逍遥自在,又何必去招惹那些麻烦呢?”
柴荣哈哈一笑,没有接话,对于赵玄朗的说法,他其实并不是很认同。
赵玄朗毕竟是先天生灵,其所处的视野与自己不同,实在难以简单地判断孰是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