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将这两个字放在嘴里反复琢磨。
良久，拿出一个本子，奋笔疾书。
林小淼没有先回公冶家，而是坐着郑经的车回了王子胡同的家。
下了车，林小淼伫立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自家门上那些被清理过的大字报痕迹和斑驳的污点。
门是开着的，里里外外都站着士兵。
郑经站在林小淼身后，朝士兵点了点头，“可以收队了！”
士兵们得到消息整齐地列队离开，郑经也和林小淼说了两句后，也径直离开了。
他们走后，胡同里看热闹的人都围了上来。
“那车可是部队里的大官坐的，这是送她的吧？”
“没听说吗？说他们家投敌那都是假的，人家是正经的战斗英雄。”
“那之前咱们朝她家扔那些东西，不会被报复吧？”
人群里的窃窃私语，一字不落地传进林小淼的耳朵。
她瞥了人群一眼，便走进家门，将大门“砰”地一声关上。
林建国和林翠翠在士兵们撤走的一刹就明白，自己的女儿回来了，纷纷走出门。
两人刚刚穿过捶花拱门，便看到了林小淼的身影。
“小淼！”林翠翠一开口，眼泪夺眶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滑落。
林翠翠将林小淼一把搂在怀里，哭得大气都喘不上。
林小淼环住林翠翠，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我回来了，娘。”
“瘦了！”
几个月不见，林翠翠觉得女儿瘦了，也黑了。
她的小淼，受苦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林建国也走上前，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用力握住林小淼的肩膀，嘴里反复说着这几个字。
安抚住林翠翠的情绪，林小淼关切地问起他们失踪后的事情。
“当时，我和你娘听到你和明正都出事了，我们又怜惜不上公冶家，急火攻心就晕了过去。
军部的同志把我们送到了医院。
然后就是杀手来杀我们，还害得两个战士牺牲了。
我在病房里听到声音不对，就让你娘躲在床底下。我就躲到门后面。
那个女杀手一进来，我就用椅子夯到她头上。
没一会儿就进来一队穿军服的说要带我们走。
我和你娘就跟着走了。
没想到，他们是假的！
我和你娘被带到了一片树林，那伙人准备杀了我和你娘。
突然出现一群蒙面人，把我们给救了。
他们让我们就在原地等，直到军方的人快到时，他们才走。”
林建国想起这件事还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