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起兵时机不对,不过也是最好的机会,如若坐看袁绍将韩遂的地盘给消化掉,那袁绍只会比今日更强大!”
“而且袁绍新败,部队士气不高,乘胜追击,也妥。”
“只是怒而兴兵,必败无疑!”
田丰看了张角一眼,不偏不倚道。
“先生,为何觉得我是愤而起兵?”
张角笑道。
“难道不是吗?”
田丰根本就没有理会沮授的暗示,怒怼道。
“田元皓,你在质疑什么!”
陶安易看不下去了,喊道。
“无妨,先生的话,不无道理,怒而兴兵,确实是兵家大忌。”
“但区区刺杀,就觉得我被怒火冲昏头脑,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确实,正如诸位所说,想要讨伐袁绍,困难重重。”
“可我自创立太平道以来,那次不困难重重,兵陷广宗,命悬一线,还不是叫我杀回来了。”
“今日家大业大,就想求稳,不敢一战,这绝不是我的作风!”
“既然这袁本初想要一决高下,那我便成全他,诸位,今日不用谈其他,只谈讨伐袁本初的计划!”
张角大手一挥,沉声道。
三线作战又怎么样、困难重重又怎么样,既然袁绍这么想除他,那他不回应,岂是大丈夫!
“这……”
李立顿时失神,他自从加入太平道,正式跟随张角,基本上都是做赈灾等民事。
平日里只知道张角打仗颇为激进,现在看来,果然激进。
这番困境,都要举兵攻打袁绍,强硬回应袁绍,恐怕这世上也只有大贤良师张角能够做得出来。
陶安易低头不语,心中颇感惭愧,只觉得自己与张角相比,还隔了十万八千里,这番魄力,让他学一百年,都学不会。
“哼,那我就坐等主公凯旋而归!”
田丰也是臭脾气,看见张角一意孤行,直接发作,拂袖而去。
张角没有挽留,他也知道历史,知道田丰的脾气,田丰肯定是对自己不满,觉得自己脑子秀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