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昭恭敬的拱了拱手,退了出去,路过花园的时候碰到了正在扎马步的枟巽,他扯出一个笑打招呼道,“枟少爷,练功呢?”
“嗯。”枟巽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继续认真的扎着马步。
“小世子呢?今日怎么没有缠着你?”明昭又问,毕竟以往不管在哪里,两个人都是形影不离的。
“他在参宿苑照看大白,我怕他又不依不饶的拉着我陪大白耽误了练功,便到这儿来了。”枟巽现在上午要听学,下午要练功,便没有太多时间再陪池京辙玩闹了。
“这样啊,那枟少爷慢慢练,我先走了。”明昭拱了拱手,毕竟对方是他家王爷的义子,即便王爷没有把他当下人,不过基本的主仆之礼还是要有的。
“明昭叔叔。”枟巽站直身子叫住了明昭。
“枟少爷有事?”明昭看枟巽的样子像是有话要说。
“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父王总是冷着脸,母妃也整日待在药房里不出来。”枟巽问道。
他本来是要叫池北丞和洛忆笙义父义母的,可池京辙不同意,非要让他和自己一样叫父王母妃,池北丞和洛忆笙也欣然应着,他拧不过,也就叫了。
只是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终究只是一个乡野孤儿而已,池京辙一家的恩情,他便用这辈子来偿还。
明昭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枟少爷误会了,我们没有遇到麻烦,王爷生性冷漠,除了王妃之外极少对人笑,王妃喜欢研究些奇药,正巧这几日府里的名医大夫多,便来了兴致,枟少爷莫要多想。”
枟巽默了默,他知道明昭在说谎,可自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知道了又能帮上什么忙呢?“好,我知道了,明昭叔叔你去忙吧。”
明昭走后,他又开始扎马步,这是池北丞给他的任务,说是学武功之前必须先强健体魄,练好基本功。
……
几日后的一个早晨,洛忆笙正在为池北丞冠发,明昭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沉声禀报道,“王爷,出事了。”
洛忆笙的手一颤,该来的还是来了。
明昭继续说道,“刚接到封牧的消息,临州一个偏远小县好像发生了瘟疫,好多百姓一夜之间都生了一种怪病。”
“什么样的怪病?”洛忆笙问道。
“最开始是心口莫名出现剧烈的疼痛,服药施针都没用,直到疼得人昏死过去,奇怪的是,醒来之后虽然不再疼痛,但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怎么个变法?你说仔细点!”洛忆笙着急的走到明昭面前,她迫切的想知道更详细的病症,好判断到底真的只是瘟疫,还是血蛊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