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舱的蓝光在康宇侧脸投下细碎棱影，悬浮的银色纹章在两人之间缓缓旋转。
曹悦伸手触碰全息投影，指尖穿过康宇游戏账号的私人标识时，加密符文突然逆向流转，在她手背烫出淡金色的十字星痕。
“看来得用我的虹膜解锁最后一层。”康宇用战术匕首割开左手绷带，结痂的伤口渗出新鲜血珠，“但你必须答应我……”
暖手宝的蓝光忽明忽暗，韩雪突然抓起外套往玄关退：“突然想起来要给直播间补货！”她撞翻的玻璃杯被康宇凌空接住，温水在杯沿晃出微妙的心形弧度。
当防盗门锁扣合的轻响传来时，康宇的战术匕首“当啷”掉在地毯上。
曹悦闻到他毛衣领口渗出的雪松香，和游戏里替她挡下剧毒箭雨时萦绕在复活点的气味一模一样。
她后腰抵住的操作台突然启动待机模式，温控面板让脊椎窜过酥麻的电流。
“你心跳频率超标了。”康宇的拇指按在她颈动脉处，游戏里用来测算BOSS狂暴值的战术手表闪着橙光。
他沾血的绷带缠上曹悦手腕时，血珠顺着纳米纤维爬上她无名指的戒指，戒面暗纹竟与虚空之塔的密钥纹路重叠。
全息投影突然在他们相触的皮肤上投射出双人技能树，曹悦发现自己的“数据洞察之眼”与康宇的“暗影吞噬者”正在生成从未见过的融合技。
她仰头要问，康宇战术服里的体温却透过毛衣熨烫着她的锁骨——就像三小时前他抱着昏迷的她冲出毒雾时，作战背心的金属搭扣在她肩胛骨烙下的温度。
“别动。”康宇喉结滚动的声音混着医疗舱的药剂滴答声，“你后颈有数据追踪器的反光。”他唇峰擦过她耳垂的瞬间，曹悦在对面玻璃幕墙的倒影里看见他瞳孔变成游戏里施展禁术时的鎏金色。
缠着绷带的手掌托住她后脑时，曹悦突然看清康宇锁骨下方隐约浮动的条形码——和他们在游戏公司地下机房破解的员工编号制式完全相同。
她指尖刚触到那片肌肤，整栋楼的智能管家突然同时报时，声控灯在二十三点的机械女声中骤然大亮。
“接视频电话！”张昊的虚拟影像从碎屏的智能冰箱里弹出来，右眼戴着曹悦在游戏里见过的数据目镜，“他们启用了热能追踪卫星！”他背后的监控画面闪过曹悦公寓的3D建模图，代表生命体征的红点正聚焦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
康宇扯过战术斗篷罩住曹悦的瞬间，韩雪落在沙发缝里的美妆镜突然投射出紫色射线。
曹悦戒指上的淬火声再度响起时，他们头顶的吊灯炸裂成数据碎片，露出隐藏的微型无人机。
康宇割破掌心甩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游戏里的血色结界，曹悦看见每滴血都包含着与虚空之塔相同的加密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