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少女以为爷爷虽说的这是这两天自己替他招待臣子。
君王不想再说些什么,他只静静的凝望着有些丢魂的洺漓。
以此表露对孙女即便牺牲自己,也要帮助他完成夙愿的哀伤与惋惜。
“我是个不称职的君主,更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更不配做个爷爷。”
现在,他同样向洺漓一般,需要期盼着鹤言。
只是爷孙所期盼的点截然不同罢了。
“请不要让洺漓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这是我真正的,尊重洺漓意见所诞延出最后的奢望。”
驶离了王都鹤言闭目养神着。
“君王准许了我的奏陈,你马上就可以上任了。”
同坐后排的柳文和,那副严肃的表情令鹤言想起了同他初次见面时,那个就连亲生女儿生死也不在乎的冷淡模样。
“经过之前的战前舞动,现在你也是名声在外了,可惜你的激将法并不是所有士兵都能欣然接受的,所以对于你的评价也是两极分化褒贬不一。”
“说起来我还没问过战况如何。”
当筹备好一切后,鹤言就直接与叶清冉回寓所了,所以他自然不知清剿焕清帮的战况如何。
“不过既然您都请我要去庆功宴了,想来定然是场大胜。”
“全靠将士用命,只伤了一些外无一阵亡。”
“确实是个大胜仗啊,这样一来内部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也终于可以安心了。”
“你是想说自己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对付其他总督了吧?”
鹤言点头肯定着,对他仍留有疑虑的柳文和就开始劝告了起来。
“虽然从上任后你就是一方诸侯,可我也依旧劝你,你若有非分之想必然会天诛地灭,所以你必须忠于大洺,忠于…”
已经听够了劝诫的鹤言让其如耳旁风般轻轻掠过。
“我明白,我是不会做出反叛大洺的行为的。”
鹤言信誓旦旦的言道,可他不知道,在不久后的自己将脱离大洺…
不过也只是给有些不听话的洺漓一点小小的警告罢了…
“若能心口如一,我也就有安心了…”
柳文和那日渐衰老的紧绷面容却并未彻底松懈。
“您恐怕还有心事吧?”
被看出端倪的柳文和也就此坦然。
“你知道…为了大洺,我没有见上妻子的最后一面,也把和小昭的父女关系弄成现在这副打死不相往来的局面…”
“我没听错吧?您刚刚说的是家人吗?”
含有冷讽意味的话语令柳文和听了很不舒服。
“是啊,我说的就是家人。”
“起初我威胁着你女儿的性命,也没见大人你有什么一个身为父亲本该有的反应啊,怎么这会又爱家起来了。”
微凉的叹息后,柳文和侧望向车窗外闪过的风景。
“你说的对,我确实对她们母女很过分,可有国便不能有家…我也是无奈之举,只求我的愧疚能得到内心的一份慰籍就好...”
“即便如此你还是渴望着能够被女儿原谅吧?”
“怎么不为之渴望...我做梦其实都想要小昭能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难以置信这会是曾经就连女儿被置于危险之中也仍做到着面不改色的男人。
“你是因为对大洺忠诚,所以才造就了对亲情的冷漠。想要挽回破碎的亲情,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那我就帮你出个主意吧,正好感谢你为我留下的几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