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沙哑的轻泣道,柳文和满目苍凉的望起了晴空。
“一定会的,一定。”
其实这对父女的心底里都明白,经过最高司法衙门审讯的人都难逃一死,无一例外。
他们不奢望鹤言能向所妄言的一般,被中枢重臣们苦求着离开。
只要能安全的回来,就庆幸万分了。
后座上的鹤言手肘撑在车窗,手掌托起着侧脸,好一副惬意的表情。
叶清冉需要为他完成别的事情,所以这次的押送是柳文和安排的人。
“先生,您就不怕吗?”
反正路途遥远,闲着也是闲着。鹤言索性就陪这个司机聊聊。
“有什么好怕的,中枢大臣不也是一个脑袋两个肩膀。”
抵达王都已是深夜。
鹤言入住一家王宫附近的高级酒店。
清爽沐浴洗去肢体的劳累,他拿起手机拨打给了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我已经进了王都准备接受审判了,现在能出来叩见我吗?”
洺漓怎会不明白鹤言的心思,叫自己出去无非是想要利用自己。
“我不能离开王宫,爷爷他还需要照顾…”
“是嘛。”
鹤言的语气瞬间变得阴冷,洺漓不由的心头一惊。
如果再忤逆鹤言的话,不知道他还会有怎样疯狂的举动。
“我,我马上就出来见您…”
“这才像是个仆人,不过这会也很晚了,叫你公主独自出来我也确实不放心,反正也不缺这一刻。”
沉入绵软床铺里的鹤言轻松道。
“等我被释放之后,我们再见面吧。”
“好…我会的…”
他能想到如今在那令月色都自愧不及的娇美脸庞上,是怎么一副羞涩的表情。
“您真的要来接受审判吗,那些负责审讯的,可都是尖酸刻薄的官员…”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洺漓在替我担心吗?”
因痛苦抿嘴片刻的洺漓很是消沉。
“是的,是在为您担心…”
鹤言扬起了嘴角,宁静的笑容显露着他的从容。
“他们会求着我要我返回忘川洲的。”
一夜长梦,洗漱并享用过早餐的鹤言,带上沉重的枷锁被押解至最高司法衙门。
作为大洺排名第二的杀手,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这个画面。
衙门前,两侧各有一只颇具年份的高大石狮在威严雄立着。
炯炯有神的双目像是俯望着下方之人,就似同在表达:你已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