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轻轨的鹤言独坐在公园,他的目光涣散,周围也弥漫一股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嘴角苦涩,就连视线也变得模糊…
人非草木,焉能无情。
更何况是自己一手培养的天才杀手,最后却由自己这个师傅终结了他的生命。
“我已经杀死了第一杀手,就是轻轨上被剑刺死的那个孩子…”
心情复杂的鹤言在通话中将这一事件告知给了洺漓。
女孩子终归是心细的,她发觉鹤言此刻的声音与往日相比虚弱了许多。
“您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差不多吧…”
“要紧嘛?我现在就联系医护…”
柔弱的声音突然焦急了起来,她误以为鹤言是在与第一杀手的缠斗中不幸负伤。
虽然身体毫发无损,可鹤言的确是受伤了。
心伤,是最难医治的。
“不必了,我没什么大碍,后续的处理就交给你了,我想暂时休息一会。”
“啊…好吧,那主人要好好休息。”
作为大洺亦正亦邪的支柱,身为女王的洺漓,是打心眼为他担忧。
挂断电话的鹤言望着公园盎然的春色,却再也无心欣赏。
为自己开了间房后,他便闭目凝神。
即便难以睡去,身体机能却还是在缓缓的恢复着。
直到一通电话搅扰了他的安宁。
“鹤大人,好身手啊,就连大洺第一的杀手,也被你像是路边的野狗般于众目睽睽下杀死了。”
那声音充满着讥讽的味道。
“只是,亲手杀死自己培养的人才,这会一定不好受吧?”
只是听着声音,鹤言就已能联想到电话那头的江可流是怎样一副丑恶的嘴脸。
“江大人,你还有什么卑劣的手段就尽管使出来吧。”
“哈哈…鹤大人别生气嘛,我已经深深的领教了你的本领,对于先前的冒犯,实在是悔之不及啊。”
“是吗?我可听不出你有任何悔意。”
虽然内心消沉,可鹤言的语气却依旧如往日般傲慢。
“为了表达出对您的愧疚,我于明夜设下了一桌酒宴…”
“黔驴技穷了?连鸿门宴都使上了?”
“不不不,只有我们两个人,就是浅谈一下大洺的未来,顺便化解一下你我之间的矛盾体的。”
鹤言不屑的冷笑着。
“哼哼…江大人,我同你这号逆臣贼子有什么好谈的?”
鹤言的态度坚决,江可流必定会死在他的手上,而且是异常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