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一句话,我大洺就要亡国了…”
一气之下洺漓也撂挑子了。
缓缓打开抽屉,她在一隐秘的夹层中取出了至高无上的玉玺。
玉玺材质上乘,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这件圣物是由一整块无瑕的美玉精雕细琢而成,图案和纹理宛如天成,一条威严神圣的游龙盘绕其上,仿佛随时会腾空而起。
它承载着大洺王朝几百年的权威与尊严,其价值无可估量。
“我昨天说过了,谁想坐这个位置不妨讲出来,当时并没有谁吱声,现在我再问一遍,谁想要玉玺,现在就拿走!马上就可以登基!”
桌案下的重臣是头也不敢抬,说到底他们只是想要逼迫洺漓要治鹤言死罪,而不是谋朝篡位,更何况是一个集权衰弱的皇位。
洺漓开始阴冷的发笑笑着,往日柔和的脸庞此刻幽暗无神。
“哼哼…口口声声君父君父,现在却将我逼到如此境地!”
沙哑低沉的嗓音诉说着心头的哀伤。
“陛下,臣等只是不愿再看您听信谗言放纵奸贼。”
“还在说什么奸贼…他可从来没有像你们一样逼宫威胁我。”
实际上鹤言不仅一次威胁过洺漓,甚至还将刀刃抵在了她细嫩的脖颈上。
可鹤言所威胁的只是她的性命,而不是像众人一样,威胁自己动用权力。
“鹤言…你在哪儿…”
被寄予厚望的鹤言也不负众望的来到了宫门前。
紧紧闭合的石门印证了他的不安。
他四处张望,发现侍卫们都是些从未见过的面孔。
而恰逢此时,一拄拐老人打算进入面见洺漓,却遭到了侍卫们阻拦。
“今日无论何人都不准入宫!”
“我是中枢大臣,有进宫面见陛下的权力。”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您啊,明再来吧。”
那侍卫说罢开始驱赶老人,而鹤言上前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让进就不进吧,明天再来吧。”
老人缓缓回头,一看是鹤言他也就不再同侍卫们怄气。
经由洺漓开导,他对鹤言已不再具备着什么敌意,于是也就敢于说起自己的顾虑。
“鹤大人,昨日陛下一道旨意就剥夺其他中枢大臣们的入宫权,现在宫内恐有变故。”
“我也有此预感,所以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倘若陛下有个三长两短,九泉之下我何以面对君王,何以面对…”
见他忠心耿耿,鹤言倒是舒了口气,也不枉他对此人寄予的厚望。
“我们见面也三四回了,当初我任两洲总督的文书还是你转呈于我的,但现在却都不知道你姓甚名谁。”
“老朽姓姬名琛,姬臣是也,当下还是勤王保驾要紧呐!”
焦躁不安使得姬琛不断的用拐杖敲击着地面。
“姬大人,你先别急。”
冲破一群侍卫不过再轻易不过,但鹤言无需那么做。
他深通揣摩人心,自然明白这些人只是想要洺漓惩处自己,以好断了后顾之忧。
所以众人不会拿洺漓怎么样,只要洺漓的定力够足,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鹤言很是相信自己的仆人,而洺漓也没有辜负主人的期待,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依旧不忘维护他。
“姬大人,只凭我们两个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