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老臣的逼宫,随着鹤言的到来落下了帷幕。
王法无情,被宣判死刑的几人中竟有直接被吓死的。
侍卫领班上前,用手指抵在其人的鼻孔感受呼吸。
“陛下,他被吓死了…”
“死了算了!把其余人全部关到死囚牢里!”
被拖走的众人是哀嚎恳求,可洺漓此刻连瞧都不愿意瞧。
房间只剩下了洺漓,以及鹤言与姬琛。
“陛下,姬大人救驾有功,似乎应该褒奖。”
这会能找到个称心如意的用臣十分困难,姬琛虽有结党之嫌,但却无营私之实,所以值得提携。
“陛下,臣救驾来迟,几乎令你陷不可收拾的境地,臣有罪…”
年迈的姬琛撇开拐杖,随后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有罪的没罪的,我清楚…天清楚…褒奖的是必须,等姬大人审讯结束后一并奖赏。”
待姬琛缓缓退去,这房间所剩下的一对君臣,便将关系切回了隐秘的主仆。
经受过一劫的洺漓在主人面前软弱的哭了。
这一刻她不是君主,只是个单纯柔弱女孩,鹤言也轻轻的安抚起受伤的心灵。
“没事了,没事了。”
在鹤言来到前,洺漓独自同一大群老臣舌辩,其难度系数就已经很大了。
更何况还存有着生命的威胁。
即便是如此艰难,她已依旧没有松口过,没有任何想要在威逼下问罪鹤言的念头。
怀中的娇柔少女以泪洗面,被沁湿衣襟也在感染着鹤言的铁石心肠。
“我是否对她太苛刻了。”
他诞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因为自己被无条件的依赖着,仰仗着。
“不哭了,都没事了。”
背部温柔的轻拍安抚反倒令少女哭得更为放肆,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房间。
许久后,哭的昏天暗地的洺漓才渐渐止住了泣声。
倒不是因为心头的阴霾散去,而是因为…没力气了…
僵持了许久,而她又痛哭了好久…
没体力了,说白了就是饿了。
“闹腾够了,也饿了吧。”
洺漓不舍的从贪恋的胸脯中抽出自己哭花了的脸庞后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