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殿内来回踱步,却始终下不了那个决定。
“你先下去吧,朕想一想。”
裴恒之行礼告退。
……
公主府。
萧衍在陪夏为仪玩儿投壶,期间聊起了沈寄要重审案子的事。
“虽没有近距离接触过陛下,但依他往日行事风格,怕是不会轻易答应。”
夏为仪投出一支箭:“那我们就添把火?”
萧衍赞同一笑:“眼下就是时候。”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投壶,等又决出胜负,萧衍坐下喝水,夏为仪看到他手指上有细密的划痕,关节处还多了一层茧。
“你手怎么了?”
萧衍将手一缩。
“前几日去郊外脚滑了一下,顺手抓了一下野草,就被割伤了。”
“你没事去郊外做什么?”
夏为仪嘀咕,见他也没擦药,就让丫鬟取了药给他。
被她盯着,萧衍只好自己拿起药开始擦,一边擦还一边看她,手上慢吞吞的,还有些笨手笨脚,抹得到处都是。
他伤在右手,需要左手取药膏。
“公主……我左手不够灵活。”
夏为仪一眼看出他心里的小九九。
做别的事还挺灵活的,擦个药就不行了?
她信他个鬼。
“拿来吧!”
萧衍得逞一笑,利落将药膏给她,又乖巧把手伸过去。
“麻烦公主了。”
……
回家后,裴恒之朝服也没换便穿过小门来了夏为仪院中,一眼便看到了擦药的两人,脸色顿时黑成锅底。
无耻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