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为仪可不是安慰他,光是这份手艺,就不知要耗费多少心血。
知道她不会嫌弃,但没想到她会这么喜欢,这一刻,萧衍觉得为雕刻手镯受的累都值了。
“公主喜欢就好。”
不过夏为仪倒是注意到他说的话了。
“我父王一个月给你多少银子?”
“每月五十两,不过我吃穿住行都是王府负责,要买什么东西也是王爷单独给银子,基本没有花销的地方。”
五十两自然算高薪,可在夏为仪面前就不够看了。
刚才说囊中羞涩还是自谦,现在是真有点自卑了。
“待会儿让我父王给你涨月例。他要是不肯,我给你涨。”
以前她对伺候自己的男人一向大方,只要满意,小费都是几万几万给。
“那在下还是让王爷给吧!”萧衍无奈道,趁机打断她这个想法。
他伺候她是心甘情愿,再收她的钱,岂不成秦楼楚馆里的男倌了。
两人说着便去找端王妃,萧衍本想回避,但夏为仪没让他走,他只好跟着。
端王妃在和温氏正彼此吐槽自己的儿子,两个当事人就坐在她们面前。
“婉婉,快过来。”
端王妃叫她,夏为仪坐过去,坐在一旁安静看戏的东乡公主一眼看到她手上的镯子。
“你这镯子……”
夏为仪大方承认:“萧幕僚送的,是他亲手雕刻的。”
谁也没想到她当着温氏和沈寄的面就说出来了,端王妃没好气看她一眼,但也没计较。
东乡公主拉着她的手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眼萧衍,朝夏为仪露出艳羡的眼神。
这么好看的男人,还如此用心,侄女真是好福气。
温氏瞧着两人的端倪也只是战术性喝茶,心中倒没什么偏见。
要不是过不去心里那关,她还想呢。
沈寄自夏为仪出现就一直在看她,见她光明正大领着那个姓萧的男人,还大方炫耀对方雕刻的手镯,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她果然也是把自己当男宠,并且她的男宠还如此细心。
反观自己的礼物,虽已经极力选贵的和看起来有心意的,但始终不是亲手做的,在对方面前总觉得落了下乘。
萧衍此刻坐到了他身旁,朝着夏怀煊和他拱了拱手。
沈寄垂眼回敬,心情郁闷。
二人挨着,暗中都在打量对方,都承认对方有优点,但又不承认对方比自己优秀。
夏为仪时不时看他们一眼,见没有较劲,放下心来。
果然是人的问题,要是请了裴恒之,估计现在就能看到打群架了。
裴府。
裴恒之坐在人工开凿的小湖边,手里拿着根钓鱼竿,心不在焉地钓鱼,眼睛时不时看向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