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善听了这几乎无赖的回答,心直直地往下坠。
他垂下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
谨言的生母早早离世,他那时年轻,并不懂该如何做一个父亲,将他丢在府里三年,才第一次见到他。
小小的一个孩子,稳稳地扎着马步,足足一个时辰才歇。
他从院门后进来,这孩子看到生人也不害怕,只是抬起眼睛,平静地问他是谁。
他支吾着,莫名就有些心虚。
“我是你父亲。”最后,他还是说了出来。
他甚至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若是这孩子会不认自己这个父亲,或者因为自己丢下他这么多年而委屈大哭,又或者是质问他为什么一直不出现,他立刻就把在路上用草编的蚂蚱拿出来逗他玩。
——小孩子都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