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谨言太懂事了,所以你从来都不觉得他也会疼,也会病,也会受伤?”于氏咄咄逼人,“你从前打得他的腿险些废掉,如今又罚他在外面跪着,再晚些就会丧命,等以后还要将他送到军中去——他便是做了再大的错事,也不至于此!”
叶明善长叹了一声:“若是旁的也就罢了,但这事……没得商量。蓁蓁,我知道你心疼他,但这个逆子辜负了你对他的真心,我不能让他留在京城里了。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咱们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吧!”
“事到如今,你还不同我说!”于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叶明善苦笑:“并非我故意隐瞒,只是此事……此事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对你开口,我没有教好儿子,实在是无颜面对你。”
于氏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你我是夫妻,原本应当是最亲近的人,你如今对我竟也开始隐瞒了么?”
“并非我对你隐瞒,只是……唉。”叶明善满脸愧疚,“罢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之后你便也能理解我了。”
他屏退宫人,放低了声音道:“那逆子说,他想要娶小言为妻。”
于氏的脑中轰然一声,不知怎地,脑中忽然浮现出当年谨言出征之前,小言与他在院中相拥的场景。
但那时两个孩子都还小,她只以为、只以为……
“他说他早在多年以前,便对小言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叶明善说道,“我骂他罔顾人伦,他却振振有词,说自己与小言并非血脉至亲,是可以成亲的。”
“可、可是……”于氏喃喃说不出话来。
叶明善继续说道:“他还说,与其让小言嫁给一个陌生男人,不如嫁给他,毕竟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都知晓他的品行。而且他们若是成了亲,以后我们仍是小言的父母,她依旧能在我们身边,省得小言被旁人欺负了去我们都不知道。”
“还有一事,我一直未曾对你说。小言此前落水,郎中说她的身子受了寒,往后怕是不能生育了。那逆子说,若是旁的男人,与小言成亲,以后也难免会纳妾延绵子嗣,小言只能忍耐着,他若是娶了小言,就不必有这种顾虑,日后若是想要孩子,就从叶家旁支里过继一个。”
“那逆子还说,旁人娶小言,未必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