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六个月之后,当我欢喜地佩戴上了那枚,被我擦得几乎可以反光的樱花徽章之后,我才开始意识到了一件事。
作为一名警察,我要关注的,不是我苦心研究了六个月的犯人,而是受害者。”
听到这话,台下的警校生们都心生疑惑。
这个人,分明毕业的时候也是用心擦拭樱花徽章的,怎么现在却反过来教唆后辈去踩踏徽章?
他们当警察的,自然是以抓住犯人为第一要务,犯人抓住了不就没有受害者了吗?
只有一部分教官听到这里,微微怔愣出神。
降谷零皱了皱眉头,却愈发盯紧了台上的二叶亭枫。
“入职第一个月,我就办了一起连环杀人案。
犯人不幸运的童年是他作案的诱因。在从医学院毕业后,他借着医生的职业之便,接连残害了六名女性。”
寥寥几十个字,就足以为台下这群警校新人们勾勒出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所创造的人间炼狱。
他们之中,有的愤怒,有的胆寒,有的神情愈发冷静森严。
校长有意想要劝说二叶亭枫,让他不要在新生典礼上提到这些阴暗面,但下一瞬便恍然他的官职没二叶亭枫高。
故此,他终于只是嘴巴动了几下,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不制止,教官们和学生们就更不会制止了。
一时之间,整个礼堂都被二叶亭枫所描述的阴影笼罩了起来。
“我们是在第六名受害者被发现时,才意识到了这是一场连环作案。
经历了两个小队、三天两夜的不眠不休,我们抓到了犯人,成功救下了即将成为第七名受害者的那位女性。”
听到这里,台下有人拍手叫了一声“好”,也有不少人在抱怨,“怎么到了第六起案件才反应过来?”
二叶亭枫听到了这话,便好脾气地朝着声音来处解释道:
“因为犯人并没有在六起案件中使用相同的作案手法。
犯人在童年时曾被离婚的母亲,和母亲的诸多情人用不同的方法虐待,包括火烧、水溺、刀刺、电击、绳吊、药物使用等多种方法。
这些都被犯人记录在日记本里,并根据记录时的时间和方法,一一使用在了六名受害者身上。”
听到这里,台下顿时响起了好几声惊呼,有人在感慨犯人的残暴,也有人不免在心中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