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宛一边御敌一边判断胜率。他们俩加上侍卫不过五人,对方却有近三十人。
即便她与阿佑合力能将那些来犯之敌一一击退,其余三位同伴也势必难逃重创,这笔交易委实得不偿失!
“撤!”少女语气铿锵,朝后方吼道。
阿佑与她判断相同,应声道:“我殿后。”
“好.......”沈今宛,答应后便往门口杀去。
她剑气如虹,即便在这狭小局促的屋内,依旧能以一己之力,力敌十数人。斩开一条血路后,她毫不犹豫地带着侍从,向着城中疾驰而去。
直到确认没有追兵后,方慢下脚步等待阿佑。
不过片刻,玄色的身影就从树林中走出。阿佑带着面具,看不清脸色,只时不时地捂着手臂,沈今宛顺着他的手才看到他的袖子被划开一个口子。
袖子外的衣料被血液浸湿。
“走吧,后头没人了。”他语气如常。
沈今宛从袖口里拿出金疮药,扯开他伤口周围的衣料,毫不犹豫地倒了上去。
“嘶——”阿佑吃痛地喊了一声。
“沈大小姐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
她塞上盖子,把金疮药抛给对方:“这次算我欠你的。”
沈今宛脑海中反复勾勒着那朵彼岸花的图案,方才与众人交锋之际,她就暗自留意,发现他们每个人的手背上都镌刻着相同的纹身,如同某种隐秘的印记.......
“你们先回,不必跟。”
话音刚落,少女孤身往城中飞去,身影迅速湮没在了熙熙攘攘的人海之中。
观砚堂里——
此时正值午市,店里来往客人络绎不绝,刘掌柜依旧不紧不慢地拨弄他的算盘,算盘珠子清脆的响声在喧闹中显得格外沉稳。阿明则热情地穿梭在人群之中,领着客人来回挑选。
“刘叔。”沈今宛面色凝重,把他喊到后院。
“您可知道什么组织,会在小臂上纹彼岸花样式的图腾?”
“彼岸花?”刘叔沉思了片刻,答道:“江南一带曾今有个民间组织,名叫弃日。凡入会者,皆纹红色彼岸花图腾,以示身份。只是.....少主为何忽然提起弃日会?可是遇到什么麻烦?”
“近日可曾有弃日会转移或活动的消息?”沈今宛皱眉。
刘叔摇了摇头:“未曾,十年前弃日会就已销声匿迹,至今未曾听过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