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父亲受了伤,所以来瞧瞧。”
“怎么——”宋勇惊愕了下,随即明了,叹气道,“是雪娘告诉你的吧?这个雪娘也是……”
旁边“砰”的一声。
宋念戎转头,看见是李娇重重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分明是带着气。
宋念戎皱眉问她:“夫人这是怎么了?父亲才刚回来,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说起父亲的伤,她故意提高了声音,谁知李娇并无半点反应,反而在这发脾气。
宋勇道:“戎儿,我和你母亲有些话要谈,你先回去。”
宋念戎只得告辞离开。
刚踏出屋子,听见里面已经爆发出了争吵声:
“雪娘,雪娘,叫得可真亲热,这次回京你还带着她,是想要给她个名份是吗?”
“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与她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你为何非要无理取闹……”
宋念戎皱眉,脸色沉沉地离开了。
父亲与母亲感情不和,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应该说,李娇从一开始就没看上过父亲。
不过是因为父亲被封镇远侯,是逐渐崛起的重臣,而安裕侯府却日渐式微,他们需要与父亲这样的朝中新贵联姻来维持家族的利益,才将李娇嫁给了父亲。
其实刚开始,父亲也并没有就看中李娇,只不过是因为一次意外,李娇的名声受了损,父亲出于负责任的心理才去安裕侯府提的亲。
李娇从来都看不惯父亲的商贾出身,也看不惯武人的粗犷,能给父亲生下孩儿,就已经是不易了。
父亲常年戍边,一年才回来一次,即便是如此短短的几日,李娇也容不得他。
今日这事看着是为了雪娘,实际宋念戎知道,李娇不过是借着雪娘的由头,不想让父亲住在屋里罢了。
宋念戎心里有点疼,为父亲发疼。
父亲在边关的生活,她是瞧在眼中的,洁身自好,从来就没有那些莺莺燕燕的,可以说这么多年,他过的就是和尚般的生活。
祖母也曾经心疼父亲,建议他在边关纳个妾,但父亲却说,这事不能瞒着李娇,须得回家的时候跟李娇商议,她若不愿,他就不纳。
李娇自是不愿的,就算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