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不是有人要害他?肯定是有人要害他,不然他不会病这么重的,王爷您要给三阿哥做主啊!”
“静言,你冷静。”允禛虽然口上劝着李庶福晋,可自己也不知为何泪流满面了。
说来也是奇怪,他自从一听到这个儿子生病后便万分焦急,总觉得没了这个孩子他就没了希望了。
他也不知道这‘希望’是个什么东西,但就是很重要,为此他连嫡子和八阿哥都顾不得了,日夜守在这个孩子的身侧,甚至还求皇阿玛和额娘请了宫里的太医来守着。
可三阿哥的病,就是不见任何起色。
“主子,不好了。”翠果慌张地跑了进来,跪在二人的跟前,悲痛大喊道:“王爷,主子,三阿哥...没了!”
“什么?”允禛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弘时...弘时啊——”李庶福晋瘫软在地,目光呆滞。
—梦鹂院—
“妹妹,三阿哥那边到底是谁下的手?”齐侧福晋都糊涂了,八阿哥的光环这么大,再怎么争也是争不过的,为何还要再把三阿哥给弄死啊?
年世兰嗑着瓜子淡淡道:“除了丹霞院还有谁?”
“前些日子六阿哥不是病了嘛!李庶福晋还傻傻的撞上去,说什么六阿哥没有三阿哥身体强壮之类的话,这可不就把人得罪了嘛!”
齐侧福晋想到近期宜修的精神面貌,也觉得李庶福晋实在是没脑子,撞谁不好,非要撞到她跟前去,这下子可好了?
“那王爷,可真就绝种了?”齐侧福晋笑得一脸愉悦。
年世兰嫌弃道:“活该,谁让他不做人。”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主子,这避子汤真不喝了?”翠果端着避子汤,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家主子好。
李庶福晋侧过脸,痛苦流泪道:“我已经跟弘时说好了,让他下一辈子还做我的儿子......”
“我若是喝了这避子汤,那弘时还怎么投胎?”
翠果也是心酸,小主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翠果,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我了。”李庶福晋眼神十分坚定,齐月宾和宜修年岁都比她大,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怀上六阿哥和七阿哥的,想来只要她努努力,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翠果叹了口气,道:“主子,您想做就做吧!奴婢一定会帮您的。”
“婢女就算是拼了一条命,也会帮您瞒下所有的。”
李庶福晋感动的热泪盈眶,她忍不住抱着翠果道:“翠果,还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这日子我该怎么熬过来。”
康熙四十九年三月,李庶福晋再次爆出喜讯,气得宜修当场就晕厥了。
“主子,您怎么样了?”剪秋望着迷糊睁眼的宜修,担心得直冒眼泪。
宜修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剪秋擦了把眼泪,勉强笑道:“府医刚刚过来看了,说您这是急火攻心,不碍事,多注意两日便可。”
宜修皱眉,突然回想起了晕厥前的情景,怒骂道:“李静言这个贱人,都这个岁数了还这般不安分,死了一个儿子还不够,还想要再拼一个儿子不行?”
“主子,您才刚醒,可不能这般激动啊!”剪秋出声安抚。
宜修指着外面的方向道:“剪秋,你去给我把这个孩子打掉,我不想看见也不想再听见这个孩子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