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游微微一笑:
“明叔,贤侄刚死里逃生,您难道不想进来听一听我的奇遇?”
明叔犹豫了一下,大大打开房门,将帽子挂在衣架上,镇定地坐在沙发上:
“我让老木早做准备……”
“您就不问问我遭遇了什么奇遇?”
明叔已经彻底恢复平静:
“还能怎么样?狗东西们耍来耍去也就是那些招。”
话音刚落,夏少游倏地拿起餐刀,飞快地划过明叔的右手腕,动作之快,明叔只觉手腕凉了一下。
待他低头察看,血涌了出来。
他用左手紧紧握住手腕,大惊失色地问:
“少游,你的命是明叔救的,你居然对明叔下狠手?”
他冷冷地看着明叔:
“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你每说一次谎,我就割一刀,我看你能挺多少刀。”
明叔吓得站了起来,餐刀已经比在他的脖子上,他吓得魂不附体,重新坐下:
“我说,我什么都说。”
“义父在哪里?”
明叔吞了一下唾沫,餐刀迅速在他胳膊上拉了一刀。
明叔疼得大叫了一声,带着哭腔:
“我说,我说,老木去香港了,他说先在香港购置房产,然后让你们一家人过去团聚。”
啊啊,他每拉一个口子,明叔都要叫一声,惊悚地看着年仅十八岁的夏少游,他以为的稚儿出手比老木还狠:
“他,他去南锣鼓巷了。”
“为什么去那里?”
明叔无奈地说:
“上峰给老木传递了一条消息:‘苍鹰’知道夏子峰的死因。”
夏子峰!
这个名字,他熟得不能再熟,自己的亲生父亲,胜利在望,却死在日军的枪口下。
“苍鹰在四九城?怎么找她?”
按理说,苍鹰应在哈尔滨才是。
明叔哆哆嗦嗦地说:
“你懂的,内部规矩单线联络,谁都不可能知道得太多,我只听说苍鹰是夏子峰的上线,好像是个女的,后来音讯全无,现在又有了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