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
一辆车远远而来,他看清,正是云家停的车,透过挡风玻璃,正是林海和他的两个保镖。
车越来越近,他趴在雪地中,瞄准了驾驶员。
砰。
子弹从脑袋侧面穿过,轿车顿时冲向雪地小坡,林海和保镖跟狗一样趴在车里不敢动。
他提着枪,冲下小雪坡,林海已经拔出枪,还不等他开枪,一枪正中他的额头。
砰。
随着枪响,他的胳膊中了一枪。
他已来不及瞄准,从右手袖笼里飞出一支匕首,准确扎中保镖的喉咙,他顾不上验生死,提着枪迅速跳上雪地小坡,将枪装进球袋。
已经开枪了,埋伏的十五人很快就会赶到现场,他一边跑,一边用布条子勒紧胳膊。
不能让胳膊的血滴在地上,否则会沿着血追踪自己。
这些人肯定有车,只是藏在附近,他骑着自行车逃跑,看见路边停了一辆有顶篷的大货车,袖笼里的匕首没了,但腿上还绑一支。
说时迟,那时快。
他抽出匕首,狠狠扎破了前后胎。
在城郊,他埋了狙击枪,一直骑到公司,天还未大亮,路上已经有些行人,他去办公室柜子的夹层取了药品箱,赶去宾馆。
娄云娥已经急不可耐,看见他才松了一口气,他脱光上衣,用医用小刀在酒精灯上消了毒,硬生生拨出胳膊里的子弹,再自己做缝合,包扎。
做完这一切,娄云娥还蒙着脸不敢看。
他将一应物品装在袋子里,推推云娥:
“走,我们出去买早餐。”
他开上车,每遇一个垃圾桶,就让娄云娥下车扔一样东西,藏得越深越好。
一路上,他交代娄云娥:
“肯定有公安来问话,你就咬死我俩昨晚一直在宾馆,今天要见客户。”
娄云娥还惊魂未定。
他停下车,看着娄云娥:
“听着,如果你还是这种表情,今天我就要去坐牢了,你放心,你只要咬死我和你在一起,没人能把我俩怎么样。”
娄云娥点点头。
买完早餐,刚回宾馆房间,来了十几个公安站在门口,娄云娥不解地问:
“我们结婚的,你们查什么?”
“我们怀疑夏少游参与了今天凌晨的谋杀案。”
娄云娥把住门,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