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死去的情人,娄云娥瞬间崩溃了。
夏少游拉开领口,吁了一口气:
“你口口声声要我考虑你的感受,你考虑我的感受吗?”
“你,没有我娄云娥,你还是一个小小的保镖,对人点头哈腰,替人拉门开车,不名一文!”娄云娥对他的不识好歹怨恨到了极点。
这一刻,夏少游看出娄云娥打心眼看不起自己这个小人物,淡淡地笑一笑:
“我从来没想当娄家的女婿,你清楚,是你父亲要一块遮羞布。”
哈哈哈。
疯了一样的娄云娥仰天大笑:
“夏少游,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的心思,我太明白不过了,你嘴上说不想,心里乐开了花,否则我不和你洞房,我抱着情人的相片,你也不生气。”
“我不生气,是包容你,不是爱你。”夏少游冷冷地看着疯婆子一样的娄云娥:
“你现在的样子太可怕,跟疯子没两样,你看不起我,不如一拍两散。”
娄云娥愣了一下,继而爽快地答应了:
“好呀,你有本事马上就离开娄家。”
“可以,一别两宽,永不相见!”夏少游站起来收拾东西。
在偌大的房间里,他的私人物品居然还占不了一个角,新婚配备了很多高档衣裳。
人靠衣裳马靠鞍。
娄云娥摸着上好的布料:
“这也是娄家置办的。”
结婚后,娄云娥嫌他的旧衣裳不够品味,全都扔了,他原本打算取一套换洗衣裳,听娄云娥这么一说,重新挂回衣柜,将私人物品放进来时的大背包。
取下大衣,丢下一句:
“年后办离婚手续。”
娄云娥追着出去,抱着胸得意地看着夏少游:
“既然我们要离婚,你也就不能再用我家的轿车。”
眼下风大雪大。
风雪迷了他的眼,他从衣兜里摸出车钥匙,扔在娄云娥怀里,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娄家。
冷空气浸进肺里,体温渐渐下降,有伤的地方疼得厉害,风里还传来娄云娥的声音:
“千万不要吃回马草,我看好你。”
她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夏少游头也不回地走在风雪中,与娄家彻底没有了关系,竟然感到莫名的轻松。
奔许妈才来了娄家,许妈都走了,自己早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