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的贾张氏匆匆赶来,上前夺鸡毛掸子,被夏少游一脚踹飞,撞在墙上,摔坐在地上,指着夏少游,捂着心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淮茹倒是来了,顶着一张大猪头,嘴唇翘得老高,脸肿了,眼睛肿了,头发被贾东旭捋掉了几缕,露出头皮。
夏少游一看,越发打得狠,掸掸抽在贾东旭的肌肉上,疼得贾东旭直叫娘:
“救命呀,救命呀。”
既然贾东旭下手狠,他专打贾东旭的手,专抽贾东旭的脚踝。
易中海上前抱住夏少游,阎埠贵不敢上前,结结巴巴地说:
“都一个院的邻居,有什么话好说,不要打人。”
大冬天,夏少游穿一件单衣,居然浑身冒热气,再看贾东旭,露出皮肤的地方都没好肉,尤其一双手,肿得跟个熊掌似的,躲在易中海身后瑟瑟发抖。
“你说,你夜半三更来敲我的门,几个意思?想趁我不在,入室盗窃?”夏少游得理不饶他,鸡毛掸子指着贾东旭,恶狠狠地说:
“今天你不给我一句话,老子废了你,谁拦都没用。”
贾东旭苦丧着脸,拉着易中海:
“一大爷,许大茂说,他在我结婚那晚上占了秦淮茹的便宜,连儿子也是他的,你说,这绿头巾的账怎么算?”
“胡说八道,”易中海呵斥一声:
“许大茂一张嘴瞎哔哔,你也信。那日子就别过了。”
好你个许大茂。
想上屋顶,贾东旭就来递梯子,真是好兄弟。
夏少游正愁找不到收拾许大茂的由头,要去踹许大茂的门,看见坐在墙脚的贾张氏,提起她黑油油的头发,抡了一个圈,一下扔去刘海中的门口。
贾张氏抱着头杀猪般的嚎叫,两母子抱在一起痛哭。
整治了贾张氏,他一脚踹开许大茂的门,将躲在门后面的许大茂拉出来。
许大茂杀猪般地嚎叫:
“不是我,我没有说,不是我说的,一大爷,救我。”
易中海知道自己的本事,他谁也护不了。
况且,贾东旭已经挨了不少打,也该轮到许大茂粉墨登场。
啪啪啪。
鸡毛掸子闪成了一道道黑影,每一条黑影都让许大茂痛不欲,他尖叫嘶喊时,咬掉了自己的舌尖。
院里人呆呆地看着许大茂挨了二十掸子,趴在冰冷的地上,满口是血,血不停地滴地地上,双脚往前蹬,双手往前爬,跟条蛆似地爬回自己的屋子。
门没有用,夏少游可以破门而入。
许大茂都没有关门,爬上床,蒙住头,嘤嘤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