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眼睛看不见。
看不见它却在那里,有的东西我们看不见。
明明是一首童谣,却被明董唱起了惨绝人寰的绝唱,仿似马上就要赴断头台。
并非人人都是好人,也并非人人都是坏人。
日本人中有明董,中国人中也有刘海中之流。
蛇头学起了鸟叫,夏少游抱着小梗,带着明董和秦淮茹匆匆踏上小船。
明董揖揖手:
“夏公子,大恩不言谢,回见。”
“你在酒店等我,哪里都不要去,香港也不安全。”夏少游认真地交代:
“我回去以后,一定想办法送回日本。”
看着小船离开了码头,夏少游迎着海风回到轿车,刘光天嘴里塞着抹布,身上捆着绳索,躺在后车厢居然睡着了。
心真他妈的大。
难怪坏人都能活得久,心理素质非同寻常。
他必须将车开回四九城,还给车行,否则以后就真的没有机会再踏上四九城。
半道,刘光天醒了,信誓旦旦地向夏少游保证绝不往外泄露一丁点的消息。
“你几天不在家,你回去怎么应付你爸?”这来来去去,已是好几天的路程。
“我就说考试成绩不好,怕挨打,躲在外面了。”刘光天说起谎来也是信手拈来。
这倒也说得过去,刘海中对孩子从不手软,不是打就是骂,轻则拳打脚踢,重则皮带棒子一起上。
毕竟刘光天也就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他心中犹豫,还不知道如何处置刘光天,真是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到了加油站,他不能再塞住刘光天的嘴巴,警告刘光天不准乱动不准乱说话,下车加油。
正在付款,透过玻璃窗,他看见刘光天的脑袋探出车窗,涨红着脸,正和加油的小伙子急急地说话。
他付了款,慢条斯理走出来,加油的小伙子打开了车门,刘光天的一只腿已经落了地。
他用手把住车门,把刘光天的腿一抬,扔进后车厢。
刘光天急了:
“大哥,救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就是偷渡客,把人偷偷弄走了……”
“他是我最小的弟弟,从小被家里人惯坏了,不学好,偷家里的东西出去卖,小小年纪吃喝嫖赌样样都来,还去跟一个寡妇过日子,这不,刚捉他回去向老父亲请罪。”
刘光天急得直蹦:
“他姓夏,我姓刘,我们不是一家人,他就是骗子,他还勾结日本人,把日本特务送出境,日本人唱的日本歌,你们快去报警抓他……”
夏少游无奈地摇摇头,正想点烟,加油的小伙子说此处不可抽烟,他马上驾车而去。
刘光天傻眼了。
车越来越远,刘光天带着口腔求着饶:
“我错了,我吓坏了,怕你杀我,你不会杀我吧?你放了我,我真的一个字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