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英雄出少年。”
气氛颇有点尴尬,结果自己不尴尬,尴尬的是别人。
洪探长端着酒杯的食指戳戳宴会里的人:
“我要走了,这些人马上在背后说我羡慕嫉妒恨,所以,多难受,我都得坐在这儿。”
夏少游嗤之以鼻:
“他们想说,就让他们说,反正他们也不敢在你面前说。”
“说得有理,”洪探长用食指拈一块鹅肝扔进嘴里:
“我请你去地摊吃烧烤。”
夏少游耸耸肩:
“抱歉,我兄弟可能在维多利亚海港吹海风,我得去接他回去。”
“何雨柱?”警察果然不一样,对蓝总探长的家事一清二楚:
“缅怀蓝若小姐?”
夏少游笑而不答。
洪探长再次附耳过来:
“我很负责地告诉你,蓝若小姐的死与日本商社的人无关。”
一声惊雷。
夏少游强装镇定,安闲自在地倒一杯酒,摇晃着鲜红色的酒液,如同蓝若的白裙子染成的颜色。
正是妙龄。
他还记得蓝若的一颦一笑,傻柱和蓝若的一言一语,他们都以为自己会有很美好的明天,结果最美的维多利亚港的夕阳见证了阴阳相隔。
酒液长挂杯。
夏少游凝视着透明玻璃杯上浓稠的酒液,喃喃自语:
“葡萄酒流眼泪了。”
黄警官端着酒杯走过来,热情洋溢地打着招呼:
“洪探长稀客稀客,来,胖叔敬你一杯,不打不相识。”
趁二人交际应酬,夏少游放下酒杯步出宴会厅,站在门口长长地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去。
他招了一部的士,刚坐上,洪探长一屁股挤进来,对的士司机说:
“维多利亚港。”
洪探长指挥的士开到蓝若死的地方,傻柱抱膝坐在石头岸边,风掠起了他的衣服下摆和头发。
夏少游拦住洪探长:
“让风吹走他心底里的积怨。”
这一段时间,傻柱从未提及“蓝若”两个字,但他清楚,傻柱在强颜欢笑。
“至情至信的人,最易受伤。”洪探长耸耸肩,摊摊手:
“所以,我不沾女人。”
听说蓝探长有正妻一名,外室三两名,还有情人无数,洪探长的实力曾经远胜蓝探长,居然没有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