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打开,”一阵铁链在地上滚动的声音,“把他绑牢了,先关在这里,等到需要时再将他送进去,”黄梁的声音越来越远。
他在地上胡乱摸索着,有干草,有铁门,难道就这样一直被关在这儿,“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空荡的四周,冰冷的铁门,受伤的身体,龌龊的灵魂,悔恨的双眼。
他就这样呆呆的坐在地上,想起那日在山洞欢愉后,黄梁突然回来,将他打伤,道:“你既然如此留恋她,就不要走了,带你去过更刺激的地方。”
长秋女用一块黑布蒙着他的双眼,“让你走的时候不走,现在想走走不掉了,” “长秋女我提醒你,你敢因为床上那点破事放了他,别怪我嘴下不留情,生吞你们俩不成问题。”
黄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挺佩服你,我刚睡过你就去睡,长秋女那淫妇睡过的男子多得数都数不清,你到底喜欢她啥?喜欢她放荡还是喜欢她功夫好,告诉你这样的送给我都不要。”
路晚风直到刚才才看清,不管她在床上说什么,下了床忘得一干二净,深情在她眼里犹如河里的水,渴了想着喝,不渴时有多远离多远。
悔恨的泪水在黑夜中不值一提,就如每个黑夜里悔恨的泪水都如牛毛一样多,嘴里说着后悔,双腿却不听使唤,依然朝着错误的方向走。
他这时才想起尽欢的好,那个陪着他几百年的姑娘如今不知在何方?或许在他心底一直有她的存在,只是被燃烧的欲望蒙住了,平静如水的日子抵不过短暂的刺激,默默付出的深情不如风情万种的一个眼神。
这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都会犯的错,安静的外表下是一颗躁动的心,就如斯文的书生背地里也是满口的黄段子,虚伪的躯壳下才是真实的面孔,又有谁能看的清楚,不过是揣着糊涂装明白罢了。
现在等着他的除了无尽的黑暗,还有不远处巨大山洞深处还未开始孵化的鬼胎。
灵泽宫,铁血子身边的两位黑衣男子,是他用这具身体最先孵化出来的两个傀儡,他们拥有独立的思考,还有之前铁鬼王的修为和法力,是目前最满意的作品,也是他日后统霸地府的左膀右臂。
黄梁是他身上掉下的鬼皮所化,会察言观色而且忠心就留了下来,将一只即将成熟的鬼胎赐给了他,这些年办事还算得力,自己又勤勉,修为法力也还不错,就让他在留鬼国四处搜寻孵化灵胎需要的猎物,不过每次见他都是蒙着面,所以黄梁至今不知道他是谁,这样也好,知道太多加上嘴不严的话,会是一个可怕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