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犹豫后,还是艰难的吐出了那句话。
“梁兄,你回吧”。
“嗯?”。
“爹爹主做,已将我许配给马家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霹到了梁山伯心尖,踉跄走了一步。
忽然这时,原本该悲伤的音乐,却响起了欢乐。
台下的观众不解,还以为是失误,可久久不见音乐转换。
李东明微微皱眉,他虽然没心眼,但也不是傻子,很快察觉到了什么。
猛的起身,怒气的看了一眼,在得意的王老板,心里一阵骂操,二话不说,撩起衣袍,快步的走到后台的乐曲边。
上来就是一拳打到了在演奏的人身上,欢乐的音乐瞬间没有了,场内一片安静,只有舞台上缓缓响起梁山伯的声音。
“马……马家……马”。
祝英台心疼的看着梁山伯颤抖着嘴巴,压着心痛,语气带着哭腔,提高声音道。
“马太守之子马文才”。
梁山伯急促的呼吸,眼眸含着泪,踉跄的后退两步,手中的折扇也随着她的心碎,掉落在底下。
“不……”。
祝英台见他不信,把父亲所做的事,告诉了梁山伯。
“梁兄,爹爹收了马家礼,饮了马家酒,允了马家媒,不退马家亲”。
最后一句话,让原本还在强压悲痛的梁山伯,低下了头无声的痛哭,压着浑身的颤抖,摇了摇头。
“梁兄,是英台对不起你,你冤我恨我吧”。
祝英台神色绝望背对着梁山伯:“梁兄,英台此生已无望,你……你另娶淑女吧”。
梁山伯慌忙的抬头,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喉咙,伸出手上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眼眸掉落一颗泪,回忆起以往。
“贤妹,想你我草桥相识,以蝶为证,义结金兰,万松书院三载同窗,情深意长,十八里相送。
又深呼吸一口气,颤抖着下巴,又悲痛又后悔道。
“贤妹你暗许婚配,愚兄我却懵懂憨呆,若不是师母道破天机,愚兄还傻傻忘痴”。
“可即便如此,愚兄终究还是晚来一步,贤妹……已许他人”。
紧紧抓住衣袍,浑身颤抖,内心悲痛欲绝,摇了摇头,怨恨自己。
“怪只怪愚兄,憨呆愚钝,不识裙衩,是愚兄,枉对了贤妹的一番爱意情深”。
弯下腰缓缓牵起地上的折扇,双膝跪地,颤抖着用膝盖走路,双手托着折扇,沉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