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跟我走吗?”
“唧!”
激动的叫声一出,双方均是一愣。
回过神来,小雪豹懊恼地叼着自己的尾巴咬了几口,调整好心态奋力向瑾瑜“嗷呜”了几声为自己正名后,一跃而下,凶巴巴地哒哒哒跑回了洞穴。
不一会儿,她嘴里叼着一团奶奶灰色的不明物体,表情严肃,慢慢悠悠,脚步不太稳地走向瑾瑜。
仓…仓鼠?!
看着一晃一晃、满脸生无可恋的“猎物”被无情地“扔”到自己脚边,又看着高冷的“猎手”蹲坐在旁奶声奶气地“嗷呜嗷呜”;
最后看着摊成饼的仓鼠团子不知被哪一句刺激到,一翻身坐起来,抱着自己的脚脖子,就和大了他不知多少倍的雪豹团子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
瑾瑜试图理解双方在吵些什么,奈何她本就听不懂兽语,而两小只一开始还泾渭分明地“唧唧唧”和“嗷呜嗷呜”,等后来吵上头了,她只感满脑子都是“唧唧唧”“唧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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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叫什么事啊……
瑾瑜又轻叹了一口气,虽然显得比之前还要忧心忡忡,但眉眼间却带着几分发自内心的笑。
约摸是因为受到了幼崽本性的殃及,时希和黎灰变得很幼稚,这同时也意味着…他们变得更加坦率了。
瑾瑜伸出手,温暖干燥的触觉扼住了两小只的喉咙,于是争吵声便戛然而止,只余心底泛起幽微的波澜。
“看,昙花要开了。”
寒风渐止,暖橙的斜晖映着飘落的细雪,纷纷扬扬。
她拢拢斗篷,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护着怀里不知所措的两只崽崽,眸色温柔,暖人心扉。
昙花一现固然令人惊艳,尤其还是生长在高原雪山的乱石间的昙花,更令人惊叹其顽强不屈的生命之美。
可此刻霞光散碎,描摹着那人的眉眼、鼻尖,最后落至轻轻勾起的唇角,无声无息夺了所有的目光,晃了时希和黎灰的眼睛。
那双总是清澈而明亮的温柔笑眼,只是初见,不知不觉,便教晚霞的薄红染上了旁观者的耳垂。
时间仿佛也放轻了脚步,掩唇轻笑着,静静驻足一旁。
瑾瑜抬眸,于心中轻喃:
墨韵,你看到了吗?弦断了,但昙花还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