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夏鹿浑身像是被刀生刮了一样,她知道李果果还是个姑娘家,没结婚没生子,自然没经历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关键场合还得靠自己。
她猛吸几口气,指了指床头的闹铃按钮对李果果道,“你去按响那个,庄园里有医生,别怕!”
“好好好,”李果果放开夏鹿的胳膊,手忙脚乱地冲过去猛按闹铃。
可此时,楼下枪声越来越大,吵闹声掩盖了闹铃声。
庄园里一阵兵荒马乱。
“怎么办?”李果果看着空荡荡的楼梯口问,“刘文山那狗东西不会骗我们的吧?”
夏鹿疼得浑身颤抖,肚子越来越疼,可她不敢挪动半步。
“你下楼去找阿米达,”她咬着牙对李果果道。
“可......”李果果要疯了,“不是说还有一个礼拜生产的吗?你一个人在这可以吗?”
“别说那么多了!快去!”
“好好好!”李果果慌不择路地冲下楼梯,因为动作太快,一脚踹在楼梯口的栏杆上,她也顾不上疼,扭头往下冲。
夏鹿的肚子越来越疼,从一开始的阵痛变成了连续的疼痛。
下身液体由殷红的液体变成了乳白色,羊水彻底破了!
夏鹿不敢挪动,她听说很多产妇生产因为羊水不够婴儿致死的案例,或许,她现在流得每一滴羊水都关乎着她孩子的性命。
可生拉硬刮的疼痛没让她能坚持多久,没一会儿,她就缓缓跪了下去,最后,重重地坐在地上躺了下去。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跟孩子一尸两命的时候,楼梯口终于响起了一阵阵慌乱的脚步声。
夏鹿努力睁开眼,模模糊糊只看见李果果带着阿米达和一个包着黄色的头巾胖胖女人在她眼前晃动。
夏鹿认出这是经常给她做体检的医生---阿玛拉·恩戈玛。
看见她,夏鹿终于歇了一口气,眼一闭,几乎晕了过去。
“小鹿子,小鹿子!”李果果吓得大叫。
恩戈玛对李果果说,“你继续喊她,千万别让她晕过去了。”
说完,又转头对阿米达吩咐道,“你把床上的枕头拿下来垫在她屁股下。”
李果果哭着一边喊夏鹿的名字,一边跟恩戈玛抱怨道,“怎么能让她在地上生产?这样多不卫生啊?”
恩戈玛手上不停地回道,“在我这,在牛栏里生孩子的的女人多的是。”
李果果忍不住哭着低吼道,“那是你们的人!要不是刘文山那个杀千刀的,我们家小鹿子现在肯定在京北某家超级VIP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