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的场面不免在场众人失了声。
江淮然持笑面向大家,彬彬有礼道:“各位能参与今日的晚宴,是江家荣幸。时候不早,我先告辞了。”
在场子弟一声未出。
那个男生见江淮然走远,赶紧扔了陶岱手里的酒瓶:“江淮然是什么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惹他你真是不要命了。”
——
夜晚江家后院,隔江路道种了复羽叶栾树,淡榴红色花瓣成片开,清亮月色下,美丽漂亮。
江淮然漫步走着,月光拉长的影子瘦而挺拔。
“淮然。”
身后有人喊,他听而未闻,自顾向前走。
“淮然......”
接近的一声!
他的骨腕被人抓住,仿若汗液一般的黏腻感。
恶心!!!
江淮然大力甩开,眉梢冰寒至极:“别碰我。”
然而身体悄无声息地开始发颤,熟悉的肌肉痉挛......
夏承没注意到少年身体异样,他喘着气,两手还有淤伤,慌乱道:“好......我不碰就是了。”
他注视着江淮然,容貌依旧胜人,比一些女孩子还要好看不少。
只是性格变了许多,是因为那件事吗?如果是这样......
夏承几乎控制不住笑意,开心情绪在心底蔓延,“淮然,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你去死了再说。”
江淮然握紧掌心,黑眸笼罩冷与烦躁。
“淮然...”夏承脸上掠过受伤神色,“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接受的。”
“滚。”
胃里翻江倒海,江淮然抑制骨腕上的痒意,脚步不紊往别墅走去。
秋风刮起,枯叶翻动,风里夹杂药香味,夏承勾起怪异笑容。
——兰加别墅。
吴婆子捧着花枝修剪,江淮然从外面进来,脚步急匆匆。
碰倒的花瓶,顷刻碎裂,花枝洒落一地。
江淮然冲进浴室,滚烫热水浇盖手腕,顿时红彤彤一片。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
浴缸在放水,他狠狠撕挠手腕,抠出血肉。
都要来欺负他,都要来折辱他。明明没有做。明明都要安分下来了。明明他没错。总是总是在他眼前晃。厌恶的东西偏要上来欺辱他。恶心恶心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