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有烧的火墙,温度比较适中。
军官还特地给找来一床毛毯:“条件比较简陋,只能凑活一下了,我们简单的睡上几个小时,明天我过来喊你们去火车站。”
“谢谢你首长,谢谢。”
杨胜利两口子不停地致谢。
等军官退出之后,两个人在火炕上和衣躺下,上面盖着毛毯,倒也感觉不到冷。
昏暗的房间内,两个人谁也没有睡觉,心里都一直在提心吊胆,不知道这次被带出来,是要到哪里去接受批斗和改造,结局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从进屋之后军官的表情和名字后面带着的同志两个字,杨胜利知道应该不会是更坏未来,或许真的有什么转机。
东方云两手紧紧抱住杨胜利的胳膊:“胜利,咱们儿子不知找到没找到?是不是还活着?”
“东方,我坚信我们的孩子一定还活着。我杨胜利的种不是那么的脆弱!” 黑夜里,杨胜利攥紧了拳头,跟自己的爱人共同相互加油鼓劲。
“胜利,我们儿子要是活着的话,一定是个大小伙子了吧?今年应该差不多十二岁了,胜利,我们跟儿子分开已经十年了啊,” 东方云说到自己的孩子时就开始流泪。
孩子是东方有的一块软肋。
哪怕是在农村改动改造再苦再累,哪怕是受批斗住小黑屋再艰难,东方云都咬牙坚持,从不掉一滴眼泪,唯独想起自己的儿子,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好了,别哭了,相信我们的儿子。”
过了好久,东方云又开口:“胜利,你说这次他们会把我俩送到哪里去?我记得你看文件是说杭城吗?”
“无论去哪里,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我就不怕。这几年我们换了多少个地方了,从西北戈壁,到东北密林,我坚信上级不会坐视不管,我们的父亲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也不知父亲母亲现在什么情况,父亲的老寒腿还有身上的旧伤怎么能受得了他们的批斗?”
“唉,坚持吧,我始终坚信,乌云一定不会永远遮住太阳的,”
两个人就这么说着话,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早上七点钟,军官准时过来敲门:“你来休息的怎么样?我们准备一下,去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