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抓着她的手:“夫人中毒了吧?小夫人说那些是巫师最毒的毒虫,这次应该成功了吧。”
阿鱼却心下忐忑,若是今夜以前,她认定此计大概率能成,可现在她总觉得夫人与初见时不太一样。
突然,别宫里面“轰”一响,两人立刻汗毛倒立。
阿鱼壮起胆子探出半个脑袋看,之瑶正迈着轻松的步伐哼着小曲儿走出来。
而那个厕坑,已然成废墟,她忙慌张去抓身边人,可哪还有人,另一侍女见形势不对早跑没影儿。
之瑶一脸春风地走出来,停在门槛上,她顺势倚在门边:“跪下。”
“扑通”
阿鱼跟自己有仇似的,两个膝盖狠砸在地上,只怕快裂开了。
之瑶倒没心情同情她:“你跟我多久了。”
阿鱼低头垂目:“自夫人到大行宫我就被派来服侍夫人,加上今天刚好两日。”
呵,好家伙。
回想她从大行宫门口一路到寝殿,硬是没有一个侍从婢女同她表现亲昵。
可见云鹿在大行宫是没有心腹的,但按理来说,她这样的贵女,不应该呀。
“你是谁的人?”
“是,夫人的……”
“也就是说,本夫人让你捂死我咯?”之瑶语调扬起,捏仰她的小脸,直视那双泛红的眸子:“是谁!”
阿鱼脖子一缩:“奴婢,是是大人的人。”
之瑶很纳闷,云鹿在旁人眼里到底有多好糊弄,随口扯个慌都不用打草稿的。
虚明同云鹿虽无甚感情,但新婚燕尔,云鹿家族势力正旺,他何必刚娶了人家又杀了人家嘛,脑壳有包嗦。
“嘶,”之瑶一把甩开她的脸:“是谁给你自信能这么又蠢又坏的?你觉得本夫人是猪吗,会相信这等拙劣的辞令?”
阿鱼大大的眼里写满恐惧,云鹿在旁人眼里确实一头单蠢而又特立独行的猪啊。
经过两天相处,她也确实见识了云鹿粗暴的脑回路。
只要反着跟她说,她通常就会如你所期望的那样去做——
比如阿鱼说夫人千万不要出去,大人知道了会发怒的,然后云鹿天天跑出去。
或者说龙定不能带去大行宫的,大人不会允许的,然后,云鹿非要寻护心鳞,嚷嚷养条宠物龙,就养在虚明院子里。
你想她做什么,就反过来劝他,再带上虚明两字儿,一拿一个准,可不就是猪嘛。
但现在,阿鱼摸不清了,她脸色煞白地瞪大眼睛,不知该如何是好。
之瑶也不逼她,揉着关节做热身运动:“好吧,我突然不想知道了,来陪本夫人玩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