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瓜的顾黎垂头看向她：“欺负？”
“对。”
顾千寻点点头，精致的小脸皱在一起，满脸纠结。
“他们把她围起来骂，还倒水在她身上，推搡她。”
“千寻有参与吗？”
顾黎揉揉她的脑袋，温声问。
顾千寻摇摇头，声音闷闷的：“没有。”
“我很讨厌她。”
她说着垂下眼，捏住衣角：“但我还是帮了她。”
“同学们都说她是人渣的孩子，说她和她父母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帮了她以后，他们还说我不应该同情她，应该和他们同仇敌概，他们说他们这也是在帮我报仇。”
顾千寻抿着唇，迷茫的眨眨眼：“妈妈，我做错了吗？”
顾黎弯下腰，和她平视：“千寻认为呢？”
顾千寻摇摇头，她咬着唇。
“我真的很讨厌周芊芊，也讨厌她家人，因为他们伤害过妈妈。”
“但我觉得他们不应该这样去欺负一个女孩子。”
顾千寻揽住顾黎的脖颈，靠在她怀中：“妈妈，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坚定？”
明明周芊芊他们一家对妈妈造成过那样的伤害，但她还是觉得她可怜，不应该被人欺负。
“没有。”
顾黎抱起她，慢慢向前走去。
“千寻是一个独立的孩子，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
“你的所有立场和选择都有意义，没必要因为谁去改变。”
顾千寻皱着脸，闷闷不乐的将脸贴在她的脖颈处，话语间仍是不解。
“可是……”
“千寻。”
顾黎停下脚步，掰过她的脑袋面向自己。
“你喜欢班里的同学吗？”
顾千寻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不喜欢。”
她不喜欢班里的同学，在不知道妈妈就是学校的执行董事前，他们谁都不和她玩，之前还和周芊芊一起孤立奚落她。
知道妈妈是执行董事后，他们又一改之前的嘴脸，热情的凑上来和她交朋友。
她不喜欢这样善变的人。
“你为什么讨厌周芊芊？”
顾黎淡声问她。
“因为她总说妈妈的坏话，还总是故意排挤我。”
“你在意她的举动吗？”
顾黎继续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