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天。
“今年的雪比去年还要大。”
8888窝在顾黎怀中，望着飘飘扬扬的大雪感慨着。
这一年里顾黎都在忙着培养顾流年，亲力亲为的教他各种事情。
过完年，顾流年就快十一岁了。
“明年过后，把时间流速再调快五倍倍。”
顾黎算了算日子，若是按照现在的时间流速。
她离开时，顾流年也不过才十五岁，年纪尚轻，那时他估计才开始刚科举完，准备迈入仕途。
把时间流速调快五倍，她便可以在顾流年二十五岁的时候离开。
彼时他已经进入仕途十年，拥有一定的势力和手段，能够逐步完成他的目标了。
“再调快五倍？”
8888满脸惊诧。
“可那样的话，这具身体的衰败会更加无法阻挡。”
“而且对他们来说，到后面几年，你几乎都是病痛缠身，离不开床榻。”
顾黎支着脑袋，神色散漫。
“这样死的更自然。”
8888沉默一会。
“可你在这具身体中，所有的感官你都会体验到。”
病痛缠身而亡的感觉可不好受。
“而且天道未必会同意。”
虽说天道调整了能量的平衡，在某种意义上帮助8888一起调快这种相对性的时间流速。
但是基于这个世界来说，时间流速的调快，也就意味着顾黎停留的时间会变长，也会因此加速世界的溃败。
“它会同意的。”
顾黎轻笑一声。
天道现在最怕的就是顾黎直接弄坏这个世界。
为此只要顾黎能离开，不管做什么，它都会同意的。
8888犹豫着答应下来。
顾黎的灵魂位格逐渐降临后，它已经没有权利调低她疼痛的阈值了。
“但是黎黎，你会很疼。”
顾黎笑笑没有说话。
在上位面，她同那些神明同时诞生。
祂们生来便伴随着光明，而她则是在混沌黑暗中杀掉了同一时期诞生的所有生物。
承受过混沌之力入体的钻心疼痛，才得以存活，成为唯一暗面的神明。
经历过那样致暗的时光，病痛对她来说早已算不得什么。
“沐云初。”
不远处，顾流年和沐云初打打闹闹的走过来。
沐云初笑容灿烂的躲避着顾流年砸过来的雪球。
顾流年脖颈处的雪飞速融化，冰凉的感觉让他打了个哆嗦，咬牙切齿的瞪着沐云初。
如果不是打不过，他早就把这个便宜姐姐摁到雪地里埋着了。
“别老板着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