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蹲下身子,目光温柔而愧疚地看着地上的鸣人,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肩膀:“鸣人……”
鸣人猛地坐起身,一脸委屈又愤怒地盯着水门,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受了多少委屈!他们都叫我‘妖狐之子’,每次我路过,他们就指指点点。我还以为,我根本就没有爸爸呢!”
鸣人越说越激动,眼圈渐渐泛红,情绪几乎崩溃:“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如果你真的在意我,为什么当初不留下来陪我?!为什么!”
这一连串质问,像一根根尖锐的针,狠狠地扎进了水门的心里。他的喉咙一阵哽咽,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目光里透着浓浓的痛楚与自责。他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却最终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
“对不起……”水门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一样,“鸣人,对不起……”
水门的眼睛微微泛红,他抬起手,像是想摸一摸鸣人的脸,但又迟疑着放了下来。
水门自责地闭了闭眼:“当初,我和玖辛奈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把九尾封印在你的体内,是因为我们相信你会变得坚强,我们相信你会成为拯救木叶的英雄……但我没想到,这会让你承受那么多痛苦……”
鸣人愣愣地看着水门,心中一阵复杂的情绪交织。他握紧了拳头,眼神里充满了不甘与挣扎:“什么拯救木叶的英雄……我从来不想要这些!我只想有个家,一个能陪在我身边的家人……”
听到这句话,水门的心像是被狠狠撕裂了一样。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鸣人,我明白了……对不起,是我欠了你,是我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气氛一时间沉重无比,整个空间安静得仿佛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一旁的风铃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她轻轻走到鸣人身边,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袖子,语气柔和而坚定:“鸣人哥哥,你听我说。”
鸣人低着头,没有回应。
风铃蹲下来,伸手捧起鸣人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你不是一个人啊。你有我,还有九尾大人,现在还有水门叔叔。大家都在陪着你,守护着你。那些过去的委屈,咱们一起弥补,好不好?”
鸣人看着风铃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眼底的怒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情感。他吸了吸鼻子,低声说道:“可是……我真的觉得好委屈。”
风铃听了,直接一把抱住了鸣人:“那就哭吧!鸣人哥哥,你想骂就骂,想哭就哭!但别再藏着了,好不好?”
这句话,像是击中了鸣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他抱住风铃,痛哭出声,压抑了多年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熬这么久……”鸣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