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谢连环的眼眶突然有些泛红，连带着拿枪的手也放松了下来。
无邪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走，其实他也很震撼，甚至是心酸。
如果这个三叔真的是谢连环，那自己以前的经历都算什么，小花以前的经历又算什么？
下意识地，他希望是陈雯锦搞错了。
但张启灵和陈雯锦笃定的样子，无一不是在告诉他，这样的错误根本就不可能。
陈雯锦并没有再过分纠结，只是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在天亮前，我们得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到时候有什么问题你再问吧，现在还是先赶路要紧。”
说完，就拿着手电筒向着其中一条坑道走去。
先前这一出死的人不少，站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的尸体，无邪见过其中一个，是那个喊“给小三爷让座”的男人。
但他们并没有时间伤感。
其他几人对视一眼，也背上东西跟着她走进了坑道。
坑道内的岔路很少，只是有些黑，再加上他们身上还有淤泥，这条路走得十分顺利。
这一路上众人都很安静，王胖子也不打算唱歌了，这个气氛，他再开嗓估计就到恐怖片的片场了。
张启灵走在中间的位置，身后就站着无邪他们。
考虑到陈雯锦和谢连环还在前面带路，无邪还是先抓着张启灵开始骚扰。
“你先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跟陈雯锦就一伙儿了呢？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认出她的？”
无邪就像个好奇的小炮仗，噼里啪啦就开始问，难得的，这回张启灵没有无视他。
“从见到定主卓玛的时候就认出来了，后来在峡谷那里我们碰了面，没有一伙儿。”
张启灵皱了皱眉，总觉得“一伙儿的”这个词不大好，否认的同时还转头看了看黎簇的反应。
“太过分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无邪怒了。
王胖子见状，立马拦在两人中间。
“好了好了，先听小哥解释一下，他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对吧？”
张启灵转过头对上无邪那双带着怒气的眼睛，非常认真。
“我已经暗示过你们了，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无邪更要炸了，就连黎簇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胡扯！我这像是知道的样子吗？”
听到身后黎簇的笑声，无邪生气的表情一凝，转瞬就变成了委屈巴巴的样子，一个后退蹭到了黎簇的身边。
“黎簇，你不会也早就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