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虎兴奋道:“难道爹爹有什么妙计?”
“妙计倒谈不上,但也能给这伙贼个教训。”
祝彪性格急躁,不耐道:“爹爹快说吧。”
“过几日我们假运一批贵重财物,彪儿你带着些好手负责押送。”
又看向栾廷玉,继续道:“再劳烦栾教头带一队人马,暗中跟随。等那会贼人出来打劫彪儿时,待他们动上手,栾教头就带人杀出。”
栾廷玉抱拳道:“好,庄主此计甚妙,就交给栾某吧。只要他们敢来,定将他们留下。”
“好,孩儿定杀光他们。”祝彪兴奋道。
祝龙和祝虎也面露狰狞,目中寒光闪闪。
沈潮一行也没有刻意赶路,就这样缓缓向沧州而去。路途中经过县城便会进入休息,顺便考察下当地市场。
主要看其中人口稠密,消费能力等,顺便再卖几罐精制盐。
这一日车队进入到了永静军境内,前方还有百余里便是沧州了。而这一段路已经没有县城,只有几个小镇子。
这里基本算是抵抗北方入侵的最前线,因此随处都是驻扎的军营。当地的大户数量稀少,但却每家都极有实力。由于他们有守土的责任,因此朝廷的管束也松了许多。
沈潮这一路也了解不少河北局势,其中有一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早些年王安石推行保甲法,河北之地也鼓励民间开设武馆。对于武器的管制,也基本是放任的。宋徽宗登基时也是奉行这一国策,只是近几年突然禁止了这些。
继而造成一个后果,大量传授武艺的教头没了工作。这些人有的继续务农,有的流浪江湖。其中很多人失去了固定的居住地,习武之人又多冲动,这就闹出许多人命来。
其中就很多人破罐子破摔,直接干起了拦路打劫。
但沈潮接下来的路途都是平原,又有诸多军寨,倒不会有大股的土匪存在。
可惜麻烦还是找上了他们,这一日下午天色有些昏暗,似乎要下雨。
路上只有沈潮一支队伍在前行,这片区域本就人口稀少,平日大多都在城镇附近。
当他们穿行一片树林时,迎面正好来了一支官军。一共十几人的样子,为首一名骑马的将领。
本来各走各的相安无事,可不知道这将领抽了什么风,直接拦住了车队。
扈家的管事上前,恭敬施礼道:“这位官爷不知为何拦住我们去路啊?”
将领身材消瘦,面貌猥琐。身上的铠甲也有些破烂,至于身后的官兵,也就比乞丐强上些。
听见管事问话,将领趾高气扬:“最近这片闹匪患,我看你们这些人都很是可疑。统统给我站一起,老爷要检查你们的货物。”
管事心道,这个狗官无非是想要讨些好处,说的冠冕堂皇。
沈潮也在听着两人对话,对此也没有出头的意思,这种事不是靠言语就能摆平的。管事常年经营生意,些许小事自然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