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你上房顶上去吃花生吧,那可都是粉儿俺俩“蹓”来的。”母亲自豪地说。
“好嘞!”应着母亲,我就顺着外边楼梯上了房顶。果然,那平房顶上晾晒着一片又一片的花生,这些排列着整齐队伍的花生犹如一个个方队任你检阅。“哟,这么多啊!”我顺手剥开一颗花生放到嘴里嚼了起来,还没干透的花生脆生生的,分明还透露出新鲜泥土的芬芳来,“嗯,还挺香的呢!”
“好吃就带走些吧。”母亲楼下发话说。“家里有,也吃不了多少。就不带了。”我道。
正说话的当儿,父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来了。刚才打电话,他还在东地里等着收大豆呢,现在怎么回来了?正纳闷呢,父亲就坐在院里的木椅上,脱下鞋来,磕里边的土和杂物。“豆子要等下午晚些时候收了,小亮家的收割机没回来哩!”他说道,“上午就把豆田里的野菜杆子砍了。”
“砍那些干啥?”我问。
“不砍,人家就不去收豆子!”母亲在一旁道,“这老菜杆子太粗壮了,人家怕弄坏了收割机。昨天小亮就捎信儿过来专门说了。”
“其实么,不砍也没事。”父亲说,“不过他说了,咱也得尊重人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