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伟跟卿向嵘四目相对,看着她的笑脸,余建伟不敢撒谎,他反应也没有那么快,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搪塞,只好如实说:“我,我闻到了你身上的香味,这个味,应该是……香皂的味道。”
1983年,能够用得上香皂洗澡的家庭,已经都是非常好的家庭了,一般的家庭,洗澡都是清水洗了就行,有的身子实在脏了,用肥皂洗一下身子。
卿向嵘笑得很是得意,竟然跟余建伟玩笑道:“你怎么知道是香皂洗澡留下的味道?你敢肯定不是我的体香?”
“这……”
余建伟一时结巴着,无言以对,目光刚好又碰了一下卿向嵘的傲然处,赶紧往上移,看到卿向嵘脸上的横肉时,心里竟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想法:她要是脸蛋漂亮一点,长得清秀一点就好了。
“哈哈哈,我跟你开玩笑的,我身上要是真有这样的香味就好了,你哥也就不会在外面……唉,不说他了!”
“哥,他,他在外面怎么了?”
“你,难道没有听到别人说你哥的闲话?你在厂里也没有听人说过?”
卿向嵘想试探一下余建伟,看他对余建开跟陈春映的事,有没有过怀疑。
“听,听到一些。”余建伟很是诚实地说。
“你都听到人家怎么说他?”
卿向嵘心里不由一紧,她可不想让余建伟知道,自己是抓了陈春映和余建开的双之后,故意把陈春映推给他的。
余建伟咧开嘴笑起来:“嫂子,其实,也没有什么,男人嘛,谁还不那样?”
卿向嵘不由咯噔一下,脸上的横肉抽动了几个节奏:“你,你……”
她简直不敢相信,余建伟竟然知道余建开跟陈春映的事,而他,竟然还能接受!
“嫂子,您,您别太在意,其实,男人喝醉酒的事,真的是很普遍的事,而且,哥喜欢喝酒,也不是每次都醉,其实,我比他喝醉的时候多,再说,哥喝醉后,也没有怎么影响工作,只是有时候喝醉了会骂工人几句,他们说是说,不会记在心里的。”
卿向嵘听到这里,脸上的横肉才放松了一点儿:余建伟,你脑短路啊!我刚说的是男女之间的事,你怎么突然转到喝酒问题上面?
还有,你说话怎么不一次性说完,害得我虚惊一场!
其实,余建开跟陈春映的事,除了原来那个“刘德秋”外,谁也没有证据,他们只是猜测,背地里非常要好的人闲聊的时候,猜测一下而已,谁会当着余建开的堂弟余建伟说他们那个事?
谁也不会那么蠢,自己去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