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兰兹先生。”
安妮转移目标,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你呢?你肯定也不愿意吧。”
维克多看着地板,缓慢,但坚定的拒绝了安妮。
“唉……”伊索轻轻叹息了一声,似乎早有所料的偏过头。
安妮有些不敢置信:“葛兰兹先生,你还年轻,你平时也很爱笑,为什么……”
为什么一点都不动摇?
为什么呢?
维克多抓紧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布包。
那里面,是来到庄园后,众人委托他送过的信,还有他收到的那些。
维克多对秘密守口如瓶,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其实是个会偷看信件的邮差。
但这种偷看,仅仅只是想要拥有秘密,他从来不会泄露信件上的内容。
“葛兰兹先生!”
安妮又叫了一声,回应她的,是维克多的转身背对。
维克多一句话都没说,但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
抬手抚摸着衣角被烧灼过后的痕迹,维克多将安妮的叫声抛到脑后,出神思考着自己的事。
他的思绪,回到了第一次偷看信件的时候。
那是诗人与“老爹”的信件。
就像诗人是那个小警察卧底时给自己取的名号一样,“老爹”,是走私中间商的外号。
“老爹”手里可有太多太多走私贩的消息,他拿捏那些人,就跟老爹拿捏自己的儿子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起了两头吃的心思,“老爹”给了诗人不少有用的消息,换取到了警方的承诺与丰厚的赏金。
“老爹”在信里嘱咐诗人——【拉拢好那个沉默的邮差。】
这让维克多如遭雷劈,在经过漫长的痛苦思考后,他开始频繁地偷看信件。
“老爹”与诗人更亲密,如果维克多能拥有自己的秘密,是不是就能加入他们,而不是只被当做一个传信的工具?
维克多偷看信件里面的内容,逐渐知晓别人的秘密……真话,假话,甜言蜜语,亦或者虚假的安慰。
每当读到那些,维克多总情不自禁想到——诗人的真心里,掺杂了几分利益?
所以,当维克多翻到那些走私贩彼此通信,从他们的话语中意识到诗人被盯上时,维克多犹豫了。
是否要预警呢?维克多不确定。